但楚玉寧不死心，他追上来问:“我问你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係？”

“你问，我就要回答吗？”

“你不说难道不是心虚？你当初就是因为他才和我退婚的吧！他就是你新找的男人？”

楚玉寧瞪著沈芫抓著萧凌袖子的那只手，只感觉有股无名火在他胸腔燃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气的想要发狂，想要衝上前把站在沈芫身后的男人踹开。

明明沈芫该围著他转才对，明明沈芫该当他的跟屁虫才对！

她在他身侧待了十余年，凭什么又跑到了別的男人跟前？

她就这么缺男人吗？

离了男人活不了？

那她可以来找他啊！他，他还是愿意的。

楚玉寧双目泛红，一瞬不眨地盯著沈芫，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她。

沈芫眉头拧成一团，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將积压在胸腔內的浊气吐个乾净。

“你这么想知道？那你听好了！他是你爹！是你爷爷！是你祖宗！是你见了就该让路的人！”

沈芫一口气把话说完，直接將楚玉寧推开，拽著萧凌走了。

楚玉寧还想追，但落后沈芫半步的萧凌突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间的长刀上，看向楚玉寧的目光寒凉无比。

楚玉寧突然觉得脖颈凉凉的，不敢再追。

沈芫拽著萧凌的袖子一口气走过三条街，才鬆开他。刚刚楚玉寧简直是跟有病一样！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从未真心对待过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和谁在一起，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他根本不配！

正生著气，沈芫的手忽然被萧凌牵起，沈芫错愕地垂下头，便看见萧凌將自己的手掌摊放在他的左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上面写字。

[我没有这种不肖子孙。]

最后一笔落下，沈芫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萧凌唇角微扬，只是夜色太暗，看不真切。

沈芫和萧凌回到药铺后，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楚玉寧从醉春楼走出来的画面。倒不是因为她在想楚玉寧，而是她心有疑惑。

疑惑楚玉寧为什么会出现在醉春楼。

前不久她和萧凌才从醉春楼救出来两个小女孩，所以沈芫对醉春楼的印象很深。

当时她还奇怪醉春楼的东家到底是什么人，胆子竟然如此大，不仅敢做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勾当，还能被衙门照应著。

如今看见楚玉寧，一切便豁然开朗。

那条街的铺面几乎都是王员外家的，醉春楼背后的东家是赵姨娘也並不奇怪。

楚玉寧应该是被王员外厌弃，进不了员外府，暂时被赵姨娘安排在这里。

想到这一层，沈芫心里却又有了別的打算。

虽然官府抓捕萧凌的告示早已撤下，但醉春楼的老鴇和其他人都见过萧凌。只有醉春楼没了，才不会再有人找萧凌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