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攸財仓皇的跑进了轧钢厂,堵在苏尘面前的朱长贵和马凤琴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睛中都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不过为了能够从苏尘手里要到钱,更是为了这个副科长的位置,两个人仗著胆子挡在苏尘面前,並没有挪动地方。
“小畜生你……”
瞧见苏尘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朱长贵还想著装一下,但是隨著苏尘的步步逼近,朱长贵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身体不由倒退了两步。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係,但我警告你我和你和她没有一点关係,如果你们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刚才那个傢伙就是你们的榜样。”
伸手从地上把自行车扶了起来,苏尘死死的盯著朱长贵和马凤琴,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
“小畜生你嚇唬谁呢,当初要不是我养活你,你早死了,不要以为你爹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以后你挣得工资必须上交,你还有弟弟妹妹需要养活,我告诉你……啊!”
虽然刚才被苏尘有些疯狂的举动嚇了一跳,但打心底马凤琴还是把苏尘当成了以前那个隨意自己拿捏的小孩子,只不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苏尘的脚就已经踹了过去,马凤琴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整个人被苏尘踹到了几米之外。
“凤琴……凤琴你没事吧,小子她是你娘,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你……”
朱长贵紧跑两步来到了马凤琴面前,一边伸手去搀扶马凤琴,一边对著苏尘说了一句,只不过当他看到苏尘那冰冷的目光之后,立刻闭上了嘴巴。
“哎呦……哎呦……长贵快点送我去医院,我感觉要被他打死了,你给我等著这事没完。”
面色惨白的马凤琴不断哀嚎著,黄豆大小的冷汗顺著额头滴落到了地面之上,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死掉。
不再去理会两人,苏尘推著自行车走进了轧钢厂,只留下一群吃瓜群眾,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朱长贵马凤琴两人。
一直等到马凤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被朱长贵搀扶著离开了轧钢厂,眾人这才议论纷纷的走进了轧钢厂。
苏尘推著自行车还没走到採购科,就看到鼻青脸肿的吴攸財带著几名保卫科的队员,另外还有轧钢厂革委会工作队十来个人员气势汹汹的朝著自己走了过来。
“苏科长有人举报你殴打父母,殴打工友,另外你隱瞒自己资本家后代的事实,潜伏在轧钢厂,究竟想要干什么,现在我们命令你跟我们走一趟,把这些事情交代清楚。”
有人举报!你直接说吴攸財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呢。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吴攸財,苏尘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现在你犯事了知道吗,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就是罪加一等,赵队长、胡队长你们看到了没有,他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这种坏分子就应该好好批斗他。”
发觉苏尘看向了自己,吴攸財顿时被嚇的后退了两步,现在他的脸还火辣辣的疼痛,他可不想再被苏尘扇几巴掌。
“苏同志请注意你的態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殴打父母,隱瞒资本家后代的事情非常严重,希望你不要再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把他带走。”
听到吴攸財的话语,两个队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慍怒的神色,冷著脸对苏尘说了一句。
得到了队长的命令,几个傢伙如狼似虎的衝到了苏尘的近前,伸手就把苏尘的两条胳膊抓到了背后。
这些傢伙可不管你是谁,哪怕是曾经的厂长又怎么样,不照样被他们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在轧钢厂打扫卫生,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採购科副科长了。
正好过几天的批斗大会还没有新鲜面孔呢,这不就来了吗,如果不抓几个人怎么能显得出他们对革命的热情,对革命的认真负责。
面对这些有些疯狂的傢伙,苏尘並没有反抗,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被他们押著来到了工作队的地盘。
“先把他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一会,等下午在审问他。”
看了看毫不慌张的苏尘,赵运来心中忍不住一阵冷笑,你小子现在別狂,到了这里可就由不得你了,等你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之后,希望能给你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赵运来並不急著审讯苏尘,而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多少人来到这里之后,刚开始表现得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到最后不都是乖乖的按照自己的意思交代问题吗。
房门打开,几个傢伙用力的把苏尘朝著里面推了进去。
“苏科长好好享受一下,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就喊我们。”
站在门口,赵运来一脸得意的说了一句,然后让人把房门紧紧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