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妆容疯狂的掉。
沈矜墨费的一千万,瞬间打了水漂。
夏晚盈扑腾在海水里,望著那张根本不是陆知薇的脸,无力的摊手,任由海浪把自己冲走。
林敬跃入海里,把夏晚盈捞了上来。
佣人也爬上了岸。
警方一个个跟下饺子一般扑腾进海水里去抓绑匪。
只有陆知薇自始至终站在原地,看完了这场精彩的表演。
她既是局外人,又是局內人。
夏晚盈谋局想试探沈矜墨对她的偏爱,却不知沈矜墨才是那个布局者。
陆知薇凝重的看了沈矜墨一眼。
无情冷漠已刻进了他骨子里,没有哪个女人真的能够在他这儿得到偏爱。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缓缓的转了身,准备自行回去。
沈矜墨陡然叫住他:“威廉先生,需要送你吗?”
陆知薇摆了摆手:“我坐警车回去。”
警车应该比他的车有温度。
黑色迈巴赫车內。
夏晚盈身上披著一件乾的外套,湿漉漉的全身还在滴水,脸色白的瘮人。
开车的林敬浑身紧绷著,车厢內笼罩著一层骇人的寒气。
“戏演的过癮吗?”沈矜墨沉冷的嗓音传来。
夏晚盈双眸一颤:“沈哥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沈矜墨很平静。
他並没有想像中愤怒,知道她不是个神志失常的人,压抑在內心深处的愧疚感在疯狂的释放。
“沈哥哥,你是因为盈盈爬墙出去被坏蛋抓走了生气吗?如果是这样,盈盈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了。”夏晚盈扯著他的袖子,娇声道。
“装的不累吗?”沈矜墨甩开她的手,不让她再靠近半分。
感受著他刻意的疏离,夏晚盈泪水涌出,“沈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说奇奇怪怪的话,盈盈好害怕。”
“先是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让我误会陆知薇绑架了你,见我没有上当,转而就改成了让我在你和陆知薇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不该挑战我的底线。”沈矜墨沉著脸,揉了揉太阳穴。
“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復神志的,还是说,从我找到你开始,你就已经是正常的了?”沈矜墨调整了一会儿情绪,继续问。
从疗养院构陷陆知薇推倒她,再到刚才她故意假装要救陆知薇,实际上却把人推进海里。
这样的行为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五岁智商的人能做出来的。
“那个人是谁?你跟他到底什么关係?”沈矜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夏晚盈绞缠著手指,低垂著眼,一直掉眼泪,紧闭著嘴一声不吭。
“你不开口没关係,等我抓到那个人再说。”沈矜墨没能从她嘴里撬出一句话,丧失耐心的他撇过了脸,再也没看夏晚盈一眼。
半道上,沈矜墨让林敬把他放在了祈明礼会所门口,然后让他把夏晚盈送回老宅。
偌大的包厢里,只开著一盏微弱的筒灯,沈矜墨点了一桌子五顏六色的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
是会所的工作人员打电话通知了祈明礼过来,怕店里喝出人命,尤其是像沈矜墨这种贵的要死的命,他们担待不起。
了解完沈矜墨买醉的经过,祈明礼开了一瓶度数最低的鸡尾酒塞他手里,“如果你是因为夏晚盈骗了你而难过,你就喝这瓶。”
沈矜墨身上氤氳著浓重的酒气,他怔怔的望著祈明礼:“如果我说,並不是呢?”
“那你就是后悔为了夏晚盈和嫂子离婚,那你就得喝这个。才能体现你的悔意。”祈明礼立马给他换了一瓶度数最高的伏特加。
一整瓶直接灌下去,轻则胃出血,重则直接掛。
沈矜墨二话不说,拿过那瓶酒,仰头就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