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薇知道是沈矜墨强行往自己身上揽下了一重责任。
给她打电话的人,绝对不是江静瑜派来的人。
“你必须跟著我?”
“除非你能甩掉我。”沈矜墨自信的勾了勾唇。
“那隨便你。”
陆知薇强行升起了车窗,旋即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沈矜墨只好避开,任由她先开出去。
陆知薇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沈矜墨上车了,而且开车迈巴赫追了上来。
而且速度极快。
前方的树林,山路崎嶇,路不好走。
陆知薇曾经赛车比赛,经常体验这种路障多的赛道。
这条路对她来说,並不难。
况且,她可是驰骋赛场多年没有敌手的queen。
怎么可能甩不掉沈矜墨一个沉睡了几年腿还受过伤的男人。
连续几个弯道,陆知薇不断提速,並且出其不意改变了路线。
终於在迎来黎明之前,她成功甩掉了沈矜墨。
只身一人抵达了一片墓园。
清晨的阳光普照在墓园之上。
那些林立的墓碑在风中哭诉。
陆知薇把车停在一旁。
朝著这些墓碑走过去。
这些墓碑上鐫刻的名字里,都有同样一个字。
宋某某。
陆知薇在其中一座墓碑前停下。
那座墓碑位於整个墓园风水最好的地段。
年轻的照片上,男人儒雅清润的五官分外惹眼。
陆知薇回到车上,从副驾驶座上捧下了一束。
將轻轻放在墓碑前。
“好久不见,宋医生。”
从前的宋寒崢,会笑著回应她:“好久不见,陆小姐。”
可风声呼啸的墓园,除了旷野和风的合奏,再没有了人回应的声音。
“你还真有脸来?”拄著拐杖的老人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出来。
来人是宋寒崢的父亲宋老先生宋知林。
几年不见,这位儒雅贵气的老先生两鬢斑白,眼窝凹陷,身上充斥著化不开的戾气,和陆知薇第一次见到的模样,早已大相逕庭。
“宋叔叔。”陆知薇頷首礼貌的唤了他一声。
“別叫我,这一声宋叔叔我可担待不起。”宋知林拄著拐杖,在陆知薇对面站定。
他身后跟著的,是两个训练有素身形魁梧的贴身保鏢。
而且以陆知薇敏锐的观察力可以觉察出,他带来的人手,远不止这俩个,山林里定然还藏了不少。
宋寒崢当初的死对宋家二老打击很大。
向来知书达礼的宋母在接连遭受失去儿子女儿的痛苦后,陷入了魔怔,整日疯疯癲癲,抓著宋父又打又骂。
再后来,宋母鬱鬱而终,偌大的宋家,只剩下宋知林一人。
陆知薇有听闻宋知林把所有家產投入到了一个医学基地,试图研製出救活他女儿宋安冉的药。
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漫漫长日,老人家总归想找到一个可以承载他恨意的人,才能让他坚持活下去。
所以,陆知薇,便成为了他的目標。
“宋叔叔,我和宋安冉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你把孩子放了,有话好好说。”陆知薇恳请宋知林。
“孩子在我的基地里,他身上的每个器官我都可以让人剖下来做研究。如果你不想他死,可以,那就当著我的面,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手指切断……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