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时,小脸上泪流满面,“妈咪……安安捨不得你。”
陆安屿跪完,江湛紧接著跪下了。
他挺直背板跪在那,眼泪止不住的流:“姐……我也捨不得你。”
他哭的比陆安屿还大声,比陆安屿更像个孩子。
陆安屿见他哭这么响,用手擦著眼泪:“舅舅,那是我妈咪,你为什么哭这么大声?你不能比我哭得响。”
“那是我姐,我认识她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
两个人在灵台前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难分伯仲。
前来弔唁的宾客换了一波又一波。
江湛和陆安屿哭了一波又一波。
直到警察队长刘长青带著一支警察队伍走进灵堂。
陆安屿才嚇的吸了吸鼻子不敢哭了,“舅舅,这些警察叔叔来做什么呀?”
江湛一眼认出了刘长青:“放心,不是来抓你的,那是你妈咪在云州的警察朋友。”
刘长青献完菊,来到陆安屿面前站定,“你是陆知薇的儿子是吗?”
陆安屿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嗯,怎么啦?”
“你妈咪可是我见过最坚强勇敢的人,她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小鼻涕虫儿子?振作起来,努力长成男子汉。”
刘长青伸手拍了拍陆安屿的肩膀。
“我都没有妈咪了,还不许我哭吗?”陆安屿哭得更大声了。
彼时,沈家老宅门外,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利豪车停下。
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洛修利落下车,踩著一双鋥亮的黑色皮鞋,胸口没有戴。
车门的另外一边,同时下来的人是身穿一席黑色连衣裙的洛无顏,耳际別了一朵白。
洛修並不懂云州的下葬规矩,他也不爱遵守这些规矩。
更多的是他根本不相信陆知薇死了。
从陆知薇出事那日起,他就以为是搞错了,比九尾狐命还多的陆知薇怎么可能会死,所以一直在m国静待后续。
直到收到了沈矜墨发出的讣告以及举办葬礼的消息。
他和洛无顏不顾老爷子的阻拦,执意从m国赶来了云州。
兄妹俩步履匆匆往里走。
来到灵堂外。
坐在轮椅上的沈矜墨神色悲愴的在门口接待前来弔唁的宾客。
洛修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当即揪住了沈矜墨的西服衣领,把他从轮椅上拎了起来:“告诉我!知知根本没死,对吧?”
“放开我哥。”沈嘉睿本来在灵堂里面操持,看见洛修一来就欺负大哥,衝出来攥住了他胳膊。
洛无顏就站在洛修身旁,和沈嘉睿对上目光时。
她冷漠的移开了。
沈嘉睿淡淡从洛无顏脸上收回目光,再次警告洛修:“我命令你鬆手,这里面可有云州的警察。”
洛修咬著牙,愤怒的把沈矜墨甩回轮椅上:“她的骨灰盒在哪儿?”
“我带你去。”沈嘉睿怕这疯子再纠缠大哥,领著洛修进了灵堂。
洛修灼灼的望著那幅被悬掛起的黑白色遗照。
明靨如的女人黯然失色。
这一刻,洛修的心臟仿佛被什么钝器重创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蔓延开来。
骨灰盒就放在灵台之上。
洛修二话不说走过去,把盒子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