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低下头,紧张看了沈晴一眼,不说话。
沈晴假装没看到,但耳根已经偷偷红了。
她咳了咳,从自己隨身的包里拿出两条崭新的丝巾,“这是我托人带的,咱们两人一人一条,一共带了三条,等沈萤回来了她也有。”
月初寧接过丝巾,摸著比百货商店的丝巾手感更好,想来不便宜,沈晴的审美也很好,选的纹一点也不俗气,很適合她们三个戴。
就在这时,一阵北风吹过来,把两人手里的丝巾都吹飞起来了。
“哎呀我的丝巾!”
沈晴赶紧去追。
时舟比她更快,但还是没够著。
月初寧也跟在她身后追过去,这丝巾看著就很贵,可不能白费了沈晴的一片心意。
好在两条丝巾落到了不远处一道两米多高的墙头上,沈晴跑到墙下跳了好几个来回都没够著。
她气得一回头,指著时舟就说,“你过来帮我……”
“好。”
时舟突然直接將她抱起来,托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臂弯上,“你看看够不够高,不够就坐到我肩膀上。”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沈晴脸一红,但此刻想取下丝巾的念头盖过了其他念头,努力撩丝巾去了。
站在一旁的月初寧:感觉自己好像一条路过的狗,还被莫名其妙踢翻了狗粮盆子。
果然还没戳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纸之前的曖昧期,就是好磕。
看得她都有点羡慕了。
她自己还在姨母笑磕別人的甜甜曖昧期呢,自己突然也被冷不防腾空抱起,嚇得她容失色。
回头一看,是那张心心念念了大半年的白净俊脸,厚重的军大衣都被他頎长的身材穿出了修身感,一点都不显臃肿。
“陆秋砚!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回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她惊喜抱住陆秋砚的脖子,鼻子一酸,后面声音都差点变调了。
“看看够不够高,不够也坐我脖子上。”
男人托举著她缓缓往上,深邃的凤眸微微弯出一道月牙弧度。
“再往上点儿,够了够了停,太高了我有点儿恐高,往左边一点儿。”
月初寧吸了吸鼻子將积压已久的情绪又重新压下去,开始指挥起男人来。
另一旁的沈晴已经直接骑上时舟的脖子了,她平衡感比月初寧好,双手不扶任何东西也能保持上半身直挺挺立著。
“誒嘿!我拿到了!”
“哈哈我拿到了!”
两个女孩声音错落响起,相差不过几秒。
陆秋砚稳稳地將她放下来,向对面的时舟微微頷首,就算打过招呼了。
沈晴这才发觉陆秋砚回来了,惊喜道:“哎呀陆营长,你啥时候回来的呀,你家初寧都想死你了,天天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