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灃再次拥抱她。
他想要吻她,骆寧避开了。
“我在守孝。”她说。
萧怀灃手臂收紧,再次抱著她。
他把脸贴著她青丝。
骆寧回抱著他。他搂紧了骆寧,夫妻俩谁也没再说话。
翌日,萧怀灃早早起床,先吩咐宋暮:“派个人往南边,叫他们半个月內传回来有名有姓、有根据的消息,就说骆寅遇害、尸骨无存。”
宋暮道是。
又问,“王爷,崔將军的私生子……”
“此事交给崔氏,他们理应自己处理妥当。”萧怀灃说,“那个送到南边去的郑嘉儿,她怎样?”
过年时,萧怀灃告诉骆寧,郑嘉儿送去了南边尼姑庵。
郑嘉儿是萧怀灃的侧妃,也属於出嫁女,郑玉姮的罪祸及不到她身上,没人提起她。
而后郑玉姮作妖,萧怀灃就要做好准备收拾郑家,郑嘉儿也要利用上。
安排了三个月,已经有了些眉目。
“一切妥当了,王爷。”
“动手吧。”萧怀灃说。
宋暮再次应是。
国孝尚未结束,崔家出了事。
有人状告崔大將军,说他在南疆驻守时,与南詔国前朝王庭的贵女高氏私通,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如今,高氏带著两个八岁的孩子进京寻亲。
这不是单单丑闻,有通敌嫌疑。
沸沸扬扬闹起来,崔家似无还手之力。
满城风雨。
崔大將军想要从京畿营告假,暂时躲避风头,萧怀灃不同意;但其他朝臣攻訐,崔大將军处境艰难。
好些日子没登门的皇姐平阳大长公主,又来一趟王府。
“……大舅舅怎可如此糊涂?大表兄的女儿都快及笄了,儿孙成群。此时闹出这等丑闻,整个崔氏都丟人。母后刚去。”皇姐说。
骆寧:“那是旧事了。”
“也不过八九年前。那时候也是一把年纪了,怎可被美色迷昏头,酿成今日苦果?”
骆寧只得安抚她。
她们俩正说著,二门上的丫鬟来通稟,说崔大夫人来了。
平阳大长公主一愣。
她握住了骆寧的手:“你不要答应任何事。我就是怕大舅母向我求助,才不敢登门安慰她。”
又说,“怀灃与郑氏较量,正是艰难之际,大舅舅不帮忙就算了,还尽拖后腿。”
骆寧声音轻缓从容:“皇姐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平阳大长公主没有再说什么。
大舅母很快进来了。
她眼睛有点肿,瞧见了平阳大长公主在,也没有太惊讶。
只是哽咽难言。
“舅母委屈了。”骆寧说。
崔大夫人半晌清了清嗓子:“我这辈子从未受过这等羞辱。”
平阳大长公主很怕在这个时候添乱,却又忍不住:“大舅母,那女人和孩子呢?”
“那女人找上门的时候,我不知情,她就去了大理寺告状。如今大理寺不准我们接近,孩子与高氏被看护了起来。”崔大夫人说。
“舅母,此事是大舅舅一人做的,您应该和他商量。雍王妃也帮不上你的忙。”平阳大长公主说。
她说“雍王妃”,而不是“七弟妹”。
该讲身份的时候,亲情不能被隨便利用。
“不,有件事必须要王妃帮忙,其他人恐怕不行。”崔大夫人说。
骆寧:“大舅母说来听听。我力薄言轻,只能勉强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