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居然相信,给本王製造那么多的麻烦。不愧是郑氏女,的確愚蠢又贪婪,跟你一模一样!”萧怀灃冷笑。
申国公手里的长枪握紧。
他懒得再废话,发起了最后的衝刺,他亲自拎了长枪朝萧怀灃衝过来。
与此同时,突然有马蹄声出现在申国公身后。
申国公的隨从分心,去对付身后的人,发现只有三个单薄身影,看样子是女子。
她们同样骑马持枪,杀了过来。
萧怀灃与申国公都没有迟疑,誓要对方性命,长枪对上,似有电闪雷鸣之声。
萧怀灃是苦战了一夜,申国公仗著人多,躲在身后养精蓄锐。饶是他年纪大,此刻对上萧怀灃时,也是招招稳占上风。
几个来回,萧怀灃一个不慎,差点被他的长枪刺中,就滚下了马。
申国公也不知是急切,还是得意,竟没想过“这是陷阱”,他衝上来,没等萧怀灃爬上马,枪头对准了他胸口。
萧怀灃竟不躲,反而欺身而上,一把攥住了他的枪桿——这需要极大的灵活与力气。
他攥住了,另一只手力大无穷,单手持枪一挑,申国公持枪的右臂,竟这样被挑断,手臂连带著枪落地。
鲜血喷射,在月色下似一段红绸展开。
申国公痛苦大叫。
太痛、太遭罪,他跌下马狼狈在地上打滚了几下,惨叫声响彻夜空。
郑氏副將大惊,急忙要护时,骑马在身后的女人马术高超,竟纵马越过了人群,毫不怕死直插申国公的隨从包围圈,一枪刺穿了申国公的鎧甲。
她將申国公钉在了地上。
申国公瞬间没了挣扎。
他心口被刺穿,睁著眼睛,也不知在看什么。
郑氏副將们本该直接將这女人捅穿的,此情此景之下,全部都懵了,定住不动。
女人弃枪纵马,奔向了萧怀灃这边。
“你们若是投降,既往不咎,留你们狗命;负隅顽抗全是死。可听懂了?”萧怀灃高声说。
申国公死了。
他身后还剩下五六百多人,足够奋力抵抗的,却一个个放下了兵器,跪地投降了。
萧怀灃看著捅死申国公的崔正澜,出声道:“臂力不错,战术也不错!”
崔正澜立刻下马:“王爷恕罪。”
“免罪!”萧怀灃道,“你出来了,王妃怎样?谁保护她?”
“內宅有很多人,另有藺昭在王妃身边。她特意叫我出来,助王爷一臂之力。”崔正澜说。
萧怀灃点点头。
他翻身上马,要回去了。
然而上马的时候,惊觉自己爬不动。八个时辰的砍杀,长枪换了一桿又一桿,浑身酸痛难当。
哪怕在北疆,也只打过一次这种兵力悬殊的苦战,他累疯了。
周副將搀扶了他上马。
萧怀灃道:“正澜,你替周副將一起善后。你懂战后清扫?”
“懂,王爷,我曾帮大將军做过数次。”崔正澜道。
萧怀灃点点头,这就走了。
崔正澜看著他背影,头一回不討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