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休憩,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林间小道上。
陆云风如同一道黑色的疾影,在密林中飞速穿梭。
突然,他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几乎是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数丈之外,手中稳稳地握住一个储物袋和灵兽袋。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名身著灵兽山弟子服饰的人直挺挺地倒下,脖颈处一道细细的血痕渗出丝丝鲜血,显然已没了气息。
隨后,转身朝禁地出口赶去。
……
第五日的下午,炽热的阳光高悬在天空,在禁地外等候多时的各派结丹祖师们终於按捺不住,有所行动。
七名结丹修士齐聚禁地入口,他们神情严肃,各自施展法诀,一道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再次打开了那黑乎乎的禁地通道。
眾人默默地等待著,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毕竟这可是关乎著后续门內筑基丹的產出数量,关係到门派的未来发展。
其中,李化元如坐针毡,在原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身旁清虚门的浮云子亦是心绪不寧,不停地搓著双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二人目光数次交匯,那对视之间,彼此眼中的忐忑与不安清晰可见,仿佛有无数的忧虑在心底翻涌。
他们心里清楚,门內的未来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他们可都实打实的压了宝物的!
这要是输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没过多时,七派中侥倖从险境脱身的弟子们,陆陆续续地从禁地通道中走了出来。
他们无不面露憔悴之色,身上布满了灰尘,伤痕交错纵横,狼狈至极。
有的弟子一瘸一拐,有的则捂著伤口,艰难地挪动著脚步,可见他们在禁地中经歷了多么残酷的战斗。
陆云风走出时,此地已聚了十几人。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黄枫谷弟子聚集的位置,没有多说什么话,直接走过去坐下,闭目休整。
他的神情平静,仿佛刚刚在禁地中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平常之事,然而他身上那隱隱散发的疲惫气息却也透露出他並非毫无损耗。
隨著时间的缓缓流逝,禁地通道边缘开始泛起淡淡的光芒,隨后逐渐缩小,缓慢消失。
此时还留在里面的弟子,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眾人心中都不禁涌起一丝悲哀,为那些没能活著出来的同门感到惋惜。
这一次各派之中,掩月宗活著出来的弟子最多,有八人,其中就包括了在沙漠上遇到的那两人。
他们的脸上虽也带著疲惫,但相较於其他门派的弟子,似乎多了几分庆幸。
剩下的几派里,黄枫谷只有五名弟子活著走了出来,陈巧天也在其中。
其中还有个炼气十一层的老头,头髮白,满脸皱纹,也不知其是如何在这凶险的血色禁地中活下来的,他的眼中透著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
至於其他大派,也和黄枫谷差不多,由此可见血色禁地的残酷,能活著走出来的弟子都是歷经千难万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隨著禁地通道的关闭,在冷月仙子的招呼下,眾人开始了灵药清点工作。
首先是清虚门。
除了一开始出来的中年道士一口气拿出了十几株灵药外,另外三个活著出来的道士都只拿出了不到十株灵药。
他们的脸上带著些许羞愧,低著头,不敢直视浮云子那愤怒的目光。
最终清虚门的成果是四十多株灵药,这可把浮云子鼻子都气歪了,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咒骂著,眼中满是失望。
黄枫谷这面,陈巧天先带了个头,他深吸一口气,將自己的储物袋打开,一口气拿出了十三株灵药。
这些灵药色泽鲜艷,散发著淡淡的灵气,一看就是品质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