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风神识一扫,眉头微。玉简中记载,魔道六宗与越国七派已约定三个月后在金鼓原决战,双方都在调兵遣將。
看来离灵兽山反叛,七派败亡已经不远了。
陆云风心中一凛,他正欲开口请求暂离前线,穹老怪却已甩来一块赤玉令牌,令牌上”掩月”二字殷红如血,竟是长老手令。
陆云风握紧令牌。如此珍贵的调令,穹老怪竟轻易给出。
“拿著老夫的令牌,就说去执行秘密任务,避战去吧!”
看来穹老怪已经预料到此战结果了,不过灵兽山之事,也不知其是否有查觉。
穹老怪又掏出三张青光流转的符篆,“这三枚无形针符宝拿去,別死在哪个椅角晃丟老夫的脸。”
陆云风接过符宝,这可是穹老怪成名绝技所化,每一枚都堪法宝了。
如此重礼,已经完全將其当作传人了。
陆云风心中动容,忙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多谢穹老厚爱,此番恩情,云风铭记於心。”
穹老怪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却又难掩眼中一闪而过的关切:“行了行了,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出去小心些,別把自己的小命丟了。”
陆云风直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著穹老怪,郑重地点了点头:“请穹老放心,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將赤玉令牌和无形针符宝妥善收起,再次深深一揖,隨后才转身缓步走出竹屋。
刚走到门口,他又似想起什么,回头说道:“穹老,您也多保重身体,待云风归来,再陪您下完这局残棋。”
穹老怪哼了一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嘟囊道:“別死在外面,不然这棋可就没人陪老夫下了。”
陆云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后转身,踏出竹屋,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四日后,太岳山脉深处。
陆云风按下剑光时,洞府前的桃开得正艷。
护府大阵感应到主人气息,泛起层层涟漪。还未等他掐诀,三道倩影已从洞府內翩然而出。
“夫君。”辛如音月白罗裙无风自动,筑基期的灵压圆融如玉。她身后半步,燕如嫣粉纱披帛轻扬,眼波盈盈唤道:“公子。”小梅抱著琴匣脆生生行礼。
陆云风歷经多日奔波与紧张的局势压迫,身心俱疲,此时见到她们,心中满是温暖。他的眼神中原本带著几分冷峻与疲惫,在看到辛如音的剎那,瞬间柔和下来,笑意渐深:“如音成功筑基了?”
“多亏夫君留下的丹药。”辛如音指尖轻点,灵茶浮空,“陈姐姐还在矿脉当值,可要传讯—..”
话音未落,陆云风已捏碎手中玉符。青鸟状灵光振翅而去一一这是与陈巧倩约定的紧急信號。
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陆云风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他上前一步,
先是轻轻將辛如音环抱住,將头埋在她的肩头,深吸著她身上熟悉的气息,驱散一路的疲惫与压力。
辛如音感受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心中一软,也伸出双臂回抱住他,轻轻拍著他的后背,无声地给予安慰。
燕如嫣在一旁看著这一幕,眼中满是温柔与理解,微微咬著嘴唇,心中也期盼著能与他亲近。
片刻后,陆云风抬起头,看著辛如音的眼晴,眼中满是深情。
突然,他双臂一用力,將辛如音拦腰抱起,辛如音“呀!”地突然轻呼。聪慧如她也要时羞红了脸。
燕如嫣抿唇轻笑,莲步轻移跟上。小梅见状识趣地抱著琴匣退下。
青纱裙摆扫过石阶上未乾的晨露,三人身影没入洞府深处时,隱约听得辛如音嗔道:“夫君·—.—·阵法还没·——”
然而还不等开启阵法,臥室便开始了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