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伯很快明白汉王的心思,旋即回道:“汉王放心,韩重言虽然善於行军作战,但是自从您將张耳派过来后,卑职时常与张耳联繫,和他一起向將士们传扬汉王的仁厚。
全军上下有不少將领心都是向著您的,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韩重言营帐,拿下虎符与印綬。”
刘季激动地拉著曹敬伯,“患难见真情啦,好兄弟!”
曹敬伯也感动地回道:“汉王的恩情,曹敬伯无以回报,能为汉王分忧,曹敬伯心甘情愿!”
三人来到韩重言大帐,站岗军士盘问,曹敬伯冷著脸回道:“好大胆子,怎么?连本相有紧急要事欲见魏王都不行吗?”
军士人人都知道曹敬伯与张耳皆是魏王身边的红人,所以没人阻拦,三人径直来到韩重言帐中。
恰好韩重言昨夜陪张耳喝了不少酒,到现在仍在呼呼大睡,三人见机,匆忙偷偷取走韩重言的调兵虎符以及大將军印綬。
隨后,三人来到中军大帐。此时,天已经微亮,东边的地平线上呈现出一抹红色。
刘季大声言道:“樊噲、曹敬伯,擂鼓聚將,寡人亲自点兵。”
鼓声如雨声声急!
很快,苍狼军眾將皆来到大帐,但是很多人有点懵了,怎么眼前是汉王?魏王、大將军、韩重言呢?
刘季一言未发,面色深沉如水,樊噲怒目圆睁,鬚髮皆张,很是威武,曹敬伯颇有心机,从旁稳定了诸將的情绪,让大家稍安勿躁,等韩重言与张耳的到来。
端坐在案几前,刘季指挥若定,和曹敬伯软硬兼施下,已经更换了数名亲韩重言的將领,基本上校尉以上的武將都以刘季马首是瞻。
天已大亮,在手下亲卫的提醒中,韩重言、张耳才如梦方醒,於是直奔中军大帐。
刘季神情严肃,面色微怒,对姍姍来迟的韩重言与张耳说道:“看你们俩一脸惊诧的样子,是不是不欢迎寡人的到来呀!”
张耳瞬时就反应过来,拉了拉韩重言的衣袖,躬身行礼,“张耳拜见汉王!”
韩重言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回道:“不知汉王驾到,韩重言失礼之处请多多海涵。”
作为一个上位者,下属无条件的臣服远比其他一切都重要。
刘季一脸平静,缓缓说道:“不必拘礼,本王对你俩颇为掛念,所以来见见你们。”
张耳也算是老江湖了,微笑著回道:“我等岂敢劳汉王屈尊前来,汉王若是想见见我们,我们去滎阳见您不就行了。”
刘季本来平静的脸似乎又变得凝重起来,“那倒不用,寡人是不放心这里,想不到,果然和寡人料想的差不多。
你们瞧瞧,寡人就这样能轻车简从地进来了,这是寡人啦,这要是来人敌人,你们捫心自问,你们的命还在吗?”
刘季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冷不丁地问道:“韩重言,你说,寡人说得是也不是?”
韩重言微微一声嘆息,回道:“汉王说得极是,是韩重言糊涂。”
刘季何等精明,他旋即察觉到韩重言心中的一丝不快与无奈,於是轻轻挥手,“你们都下去了吧,寡人想和韩重言单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