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梅宫雪感觉宇文復的手正在自己腰间摸索,即將解开腰带时,她整个人都绝望了。
可突然,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然后便“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床上。
与此同时,好像有另一个人將梅宫雪抱了起来。
是谁?
梅宫雪感觉那人抱著自己缓缓走著,出了船舱后,又跳到了另一艘船上。
从头到尾动作都很轻,也没有遭到激烈的抵抗。
梅宫雪感受到了对方陌生的气息,好像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很快,小船登岸,那人又將她安置在了一辆马车上。
车夫好像称呼他为“大人”!
到底是谁呢?
梅宫雪心里疑惑,奈何口不能言。
不过隨著车轮缓缓转动,她那颗惊恐不安的心也渐渐得到了平復。
又过了一会,那人好像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在她鼻尖晃了晃。
一股极其难闻又刺鼻的气味直衝天灵盖,梅宫雪被呛得直咳嗽,猛然睁开了眼睛。
“终於醒了!”一道散漫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梅宫雪抬头看去,果然是他。
周赴!
就见他坐在对面,正翘著二郎腿儿,身体向后靠著,似乎对於刚刚救了梅宫雪这件事感到很无所谓。
梅宫雪诧异,“你怎么知道我被那个宇文復困在了船上?”
而且,她感觉对方绝非偶然撞见。
周赴一耸肩,“也是阴差阳错,但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季云初!昨天我正和人在酒楼应酬,他突然冒了出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非让我今天来太平湖上,说这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要给我看!”
“他当时说得煞有其事,我还真就被他忽悠住了,这才过来走一趟,结果就遇到了这事!”
太平湖上的游船虽然不少,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梅宫雪的那几个哥哥。
由於他们给他留的印象实在不太好,所以他就多留意了一下,这才发现了宇文復要对梅宫雪做的事。
不管怎么样,梅宫雪和他是有正经婚约在身的。
他总不能任由自己带顶绿油油的帽子吧?
於是,便把梅宫雪救下来了。
“可我还是没明白,季云初那个傢伙到底要我过来看什么?他脑子是不是被门挤过了!”周赴嘴角带了丝淡淡的嘲讽。
“他確实挺无聊的。”
梅宫雪说著挠了挠头,然后不著痕跡地將发间的金簪子拔了下来。
“我送你回侯府吧!”周赴並没有问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好。”梅宫雪点点头。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梅宫雪平静地合上双眸,脑中的思绪却好似翻江倒海。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府了,她有些不想面对。
如果可以选,她寧愿被关回刑部大牢,日日受严刑拷问,也不愿意被自己的亲人一次次的伤害。
马车到侯府门外时,天色已经暗了。
由於回来的路上她並未打理过,身上有些狼狈,髮髻也都散乱了。
才刚进门,迎面便遇到了梅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