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温清恨不得上前掐死临时背主的红綃。
双喜一把扯住温清,让她动弹不得。
红綃什么都顾不得了,抬头看著萧泽道:“皇上,都是温贵妃这个毒妇!都是她的错!”
“她晓得奴婢的母亲是南疆叛逃出来的巫女,隱姓埋名嫁给了奴婢的父亲。便以奴婢亲人的性命要挟奴婢,让奴婢为她寻找巫蛊秘术,先是成就她的绿腰舞,后是利用奴婢缝製巫蛊布偶以此陷害寧嬪娘娘!都是她乾的!”
温清顿时急了,不禁脱口而出:“红綃你这个贱婢,你还敢提及你的家人,你倒是好好想想他们啊!”
红綃不禁气笑了,別过脸看向了温清冷冷道:“是啊,他们都被你一把火烧死了,不是吗?”
温清的喊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神情僵在了那里,一时间竟是回不过神来。
她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颗心沉到了底,她怎么知道的?
红綃亲人的死,当真是她派出去做事的人失了手把人弄死了,不得不点了一把火掩饰。
她一直在红綃的面前偽装得很好,怎么就被察觉了?
她突然抬眸看向了另一侧跪著的榕寧,额头的冷汗瞬间渗了下来。
是她?
一定是她!
从她温清开始设这个死局的时候,原来榕寧一直在演戏,一步步將她诱入了深渊。
好可怕的心机!
红綃眼底染了一抹奇异的光亮,看向萧泽道:“皇上,奴婢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愿以死谢罪!”
红綃陡然暴起,直直衝向一边的雕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啊!
宫嬪们嚇得尖叫出声,榕寧忙起身去拦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浓烈的鲜血顺著红綃的额头缓缓流了出来,她身子瘫软在地,眼眸却睁得大大的,死死盯著雕刻著繁复纹的殿顶,死不瞑目。
榕寧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伸出去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踉蹌著地退后几步,脸色发白。
心头的憋屈难受,让她噁心得无以復加。
“不……不……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温清脸色煞白,连连退后。
红綃这一死,她百口莫辩。
萧泽缓缓闭了闭眼,死死盯著一步步后退的温清,咬著牙道:“温氏,朕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待朕?”
“皇上……”温清嚇得不知所措。
萧泽冷冷道:“当年朕瞧著你可爱率真,宠你,护你,你父亲当年仅仅是一个边的小吏,如今做到两江总督,你以为靠的是那个老匹夫的能耐吗?”
温清跪行到萧泽面前,抬起手扯住萧泽的袍角哭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求皇上饶过臣妾这一遭,臣妾再也不敢了!”
“滚!”萧泽一脚將温清踹开,满眼的失望,“你让朕觉得噁心!来人!”
“皇上!”温清大哭了一声,突然捂著唇呕吐不止,整个人顿时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且慢!”王皇后心生狐疑,示意隨行的太医进来。
不多时太医走上前,跪在皇上面前道:“启稟皇上!温贵妃……温贵妃有喜了!”
“什么?”萧泽顿时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