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萧泽深吸了口气,命嬪妃退出榕寧寢宫各自回屋子里歇著,他倒是留下来陪著榕寧。
萧贵妃看著萧泽放低姿態凑到榕寧面前不值钱的样子,一颗心狠狠抽痛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宫女出生的贱婢,竟是隱隱风头有盖过她的意思,可她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愤愤离去,整个暖阁里只剩下了榕寧和萧泽。
萧泽坐在榕寧的身边,抬手便搂住了榕寧的肩头,俯身到她耳边,吻了吻榕寧的耳垂低声道:“切莫生气了,今日权当看在朕的面子上,她如今已经降为了答应,哪里还能与你抗衡?”
榕寧心头一动,淡淡笑了出来,脸颊不露痕跡的微微侧过,躲开了萧泽的又一波亲吻。
她低声道:“臣妾哪敢有抗衡的心思,臣妾如今的一切都是圣上赐予的,臣妾受点委屈有什么?哪怕是臣妾这条烂命给了皇上又有何不可?”
萧泽不禁有些动容,他抬起手抓著榕寧的手:“朕一直以为后宫子嗣稀薄是朕自己德行有亏。”
“朕没想到这后宫还能出现子嗣,可朕是真的希望能和寧儿生一个孩子。那孩子若是个皇子,一定像你。”
萧泽说著说著,抬起手缓缓抚过了榕寧的脸颊。
本来还笑盈盈的眼眸此番竟是多了几分沧桑悲痛,透过榕寧这张娇俏的脸突然想到了早已消失的那个女子。
也曾经这般轻轻投进他的怀抱和他说想要给他生孩子,一个不够,一定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此时那个愿意给他生很多孩子的女子已经化作尘土,消失在这世上。
萧泽不觉心头一痛,紧紧將榕寧拥到了自己的怀中,沙哑著声音道:“寧儿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
萧泽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榕寧的肩膀,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他甚至都顾不得这屋子里刚刚矛盾多么激烈,甚至还撞死过一个人,尸体被搬了出去后那浓浓的血腥味依然縈绕在房间里。
萧泽久久不肯离去,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狠狠吻住了怀中的榕寧。
那种失而復得的痛楚,得而復失的绝望,折磨著他。
只有將眼前的这个女人紧紧抱在怀中,瞧著熟悉的眉眼,萧泽才觉得心头安逸些。
兰蕊也是嚇得够呛,此番瞧著皇帝没有好好的安慰自家主子,就强行要和她同房,她纵然替主子委屈难过,但还是不得不退出了房间。
兰蕊压低了声音道:“当真是一点不顾及咱们主子的感受,哪里有这般安慰人的?”
小成子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兰蕊姐姐,这话却不能让旁人听到,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
“后宫的女人,哪里有自己给自己做主的,都一直迎合皇帝的喜好,我赶紧收拾,一会儿就要叫水了。”
兰蕊不得不转身和小成子一起离开。
这一夜折腾,让榕寧又气又恨又心酸,身上都是萧泽的痕跡,她是不晓得萧泽饥渴到了这种程度。
在旁人来看这是无上的恩宠,在榕寧来看倒更像是深刻的折磨。
她和萧泽到底心里生出了几分隔阂,却又面子上不敢说清楚,还得迎合著彼此。
第二天一早,由於闹了巫蛊之术这么不堪的事情,后宫的嬪妃们各怀心思,没了玩下去的想法,跟著萧泽回到了宫城。
榕寧搬到了听雪轩,刚將东西收拾好,突然双喜带著浑身是伤,已经在慎刑司过了一遍刑的锦绣走了进来。
他一脚將锦绣踹到了榕寧面前。
隨即双喜行礼笑道:“奴才给寧嬪娘娘请安,皇上口諭,锦绣这犯妇交由娘娘亲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