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这个贱婢给温氏设的局,这个手段当真是狠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即便是她的亲弟弟进了东大营领兵练兵,可到底是个小小的副將,若要在这宫城內布置这么多的连环局,她有什么人可用?
她到底用的是谁?
榕寧手中脸色如常,甚至还低头冲身边的福卿公主笑了笑,帮她將额头上凌乱的髮丝整理了一下。
萧妃神色狐疑別过脸去,太医院的两位太医上了岸。
赵太医和张太医跪在了萧泽的面前,赵太医回稟道:“回皇上的话,臣等发现温嬪之前服用过假孕药,这种药来源於南疆,明著说是药,其实是一种蛊虫。”
他定了定神道:“若是將这蛊虫种进女子的身体,便会形成一个水泡,还能渐渐鼓起来看起来像是怀了身孕,等到十月后会化作一滩脓水排出体外,到时候再找个孩子顶替。”
萧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温清这个贱人怎么敢?
不光將这噁心的巫蛊之术再一次弄进了宫廷重地,还一次次玩儿弄他这个天子的感情!
之前她利用自己身边的红綃行巫蛊之术陷害寧妃,他就该將她处死的。
如今更是妄图混淆皇家血脉,当诛!不!诛九族!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当初温清的父亲犯了错,他便是网开一面只斩首了她的父亲以儆效尤。
如今……
一边的王皇后脚步踉蹌了一下,只觉得这就象是个天大的笑话。
三年前她生下嫡子后夭折,因为难產坏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生了。
她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是只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为何一次次给她希望,又一次次让她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她步步筹谋,到底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王皇后狠狠闭了闭眼,脸色灰败。
萧泽盯著地上瘫著的温清,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来人!押进宗人府,处死!”
“温家逆贼,余波未了,以下犯上,诛九族!”
萧泽话音刚落,身后的宫嬪一个个脸色整肃了起来。
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前朝后宫,千丝万缕,紧密相连。
后宫若是惹了祸,保不齐也要连累前朝抄家灭族。
此时人人噤若寒蝉,一个个低著头,谁也不敢说什么。
唯独萧妃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臣妾瞧著心疼。”
如今这个情形大概也只有萧妃敢插科打諢,说这些不著调的胡话。
榕寧眉头微微一蹙,萧璟悦可不是像温清那样纯纯的草包,她非要挑这个话头想干什么?
萧泽眉头拧了起来,瞧著萧妃的视线也不善。
萧妃忍住了心底的慌乱,还是看向萧泽道:“皇上,今日百节过得实在是扫兴,可皇上想过没有,这背后焉能不是某些人作怪?”
“这一边的御河河面早已经清空了,怎么会有载著罪妇温氏和李公公的船只划过来?”
“像这种事情,都是皇上身边的皇家统领负责,怎么会有这等倏忽?”
萧泽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萧妃缓缓別过脸看向了榕寧:“寧妃娘娘方才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