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恨毒了的,刚要抬起手掌摑过去,手臂却硬生生顿在了半空,想起了榕寧之前同她说的话。
无能的愤怒又能起什么作用,还不如儘快爭宠得到无上的权力实用一些。
儘管噁心,可比起母亲的血海深仇,这些算不了什么。
纯妃缓缓放下了手,冷冷看著婉嬪道:“你和杜姨娘做了將近二十年见不得光的丧家犬,惶惶不可终日,连个真实姓名都不敢说,就为了吃一口我娘剩下的……”
“闭嘴!”纯妃的话终於刺痛了婉嬪的神经。
婉嬪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脚下的步子很急促,她是外室女的身份此生都是她的污点。
只有纯妃死了,她才能做真正的郑家嫡女。
郑婉儿眼神阴冷。
郑如儿,你怎么就没有死在冷宫里呢?
你真的是该死!
榕寧扶著兰蕊的手臂离开了凤仪宫,今天阳光真好,她带著兰蕊来到凤仪宫附近的梅园散步。
周玉说过怀著身孕除了餐食需要注意一二,还得经常晒太阳。
已经到了暮春时分,各种春开到了极艷,大有夏日的荼蘼之色。
榕寧刚转过一道开满小的灌木丛,不想迎面撞上了缓缓走来的韵嬪。
榕寧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下意识看向了四周,顿时心底的凉意一点点的蔓延而上。
她原本瞧著这里的风景很美,便带著兰蕊进来欣赏一二。
况且是靠近凤仪宫的园林,出了什么事儿也是皇后的麻烦,故而没想那么多。
不想四周的风景实在是太好看了,竟是发现这条小道蜿蜒在林间,確实有些僻静了。
榕寧冷冷看著面前缓缓走来的韵嬪,韵嬪却没有丝毫行礼的意思,此时的她那张娇俏的脸上掠过一抹冷冽。
“呵!寧妃娘娘方才在凤仪宫的时候,倒是很囂张啊?”
榕寧也不恼,淡淡笑道:“囂张?看来韵嬪娘娘对囂张这个词儿理解不准確啊。”
韵嬪冷冷笑道:“我一直不明白你寧妃娘娘是怎么得宠的,直到这些日子我睡在皇上的身边,听他口口声声喊著卿卿,我才明白对你,他也不过如此吧!”
“你啊,如今肚子里孩子因为中毒的原因,便是生下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和怪胎!”
“你什么意思?”榕寧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缓缓向后退开一步。
韵嬪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脚下的步子停在了那里,突然抬起手手中的粉末朝著榕寧撒了过来。
“主子!小心!”兰蕊反应很敏捷,下意识一个错步直接背对著韵嬪,紧紧抱住了榕寧的身体。
她將榕寧死死抱住,身体,肩膀处都是被撒过来的粉末。
那粉末闻著竟然有一股刺鼻的酸臭气息,令人作呕。
韵嬪没想到榕寧身边的丫鬟居然这般的行动利索,可药粉只带了一包。
这一包撒了出去,短时间到哪儿再寻一包来。
她咬著牙,跺了跺脚转身急匆匆离开。
榕寧眸色微冷,不晓得韵嬪故意与她狭路相逢,难不成就是给她下毒吗?
“兰蕊!你怎么样?”榕寧一把扯住兰蕊的胳膊。
“主子!別碰药粉!”兰蕊惊呼了出来,下意识避开了榕寧的手。
这些粉末虽然洒在了兰蕊的背上,没有什么感觉,可毕竟可疑,万一真的是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