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那血是別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缓缓俯身看向面前的榕寧。
男人琥珀色的眼眸晕著奇异的光芒,看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兰蕊和绿蕊两个人齐刷刷挡在了榕寧面前,想要將自己主子与这个危险的男人隔开,不想二人刚有所动作,却被拓拔韜一人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
两个丫头直挺挺的晕了过去,榕寧手中的匕首下意识刺向拓拔韜,却被拓拔韜紧紧抓著手腕。
他定定看著榕寧突然笑了出来:“寧妃娘娘,又见面了?”
榕寧死死盯著他,这个人在她的心目中还没什么好印象。
“你怎么会在这?”
拓拔韜手中的劲儿稍稍用力,榕寧手腕一阵疼痛,手中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被拓跋宏夺过去。
拓拔韜凝神端详手中的匕首,声音里带著几分轻佻淡淡笑道:“好傢伙,几个月没见,寧妃娘娘总是能给本王留下独特的印象。”
榕寧死死盯著面前的傢伙,这傢伙绝对不会是主动跟过来救她的。
她只是没想到在这皇陵里竟然也会有这傢伙的踪跡。
不管是大齐的皇宫还是大齐的皇陵。
榕寧突然脱口而出:“你在找什么东西?”
拓拔韜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掐住榕寧的胳膊,冷冷道:“当真是麻烦,本王现在该不该杀你灭口?”
“这里可不是皇宫,杀你易如反掌。”
榕寧冷笑:“本宫岂是贪生怕死之人,王爷快些决断。”
“”不过王爷若是需要本宫帮忙,本宫何乐而不为?”
拓拔韜眉头微微一挑,鬆开了她:“外面的那些人是你引过来的?”
拓拔韜確实觉得麻烦,他想要找到当初白將军留下来的宝藏和那一本可以改变整个战局的兵书。
追踪了几个月,线索已经指向了皇陵。
谁知他刚在皇陵潜伏了三天,便发现那些老弱病残的守陵人竟是纷纷行动起来,原来这皇陵要来新人了。
他倒是要瞧瞧哪个倒霉蛋被送送到这里,不曾想竟然是老朋友。
此时拓拔韜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他与寧妃娘娘这该死的缘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算完?
拓拔韜手中滴著血的匕首抵在了榕寧纤细的脖子上,可还是下不去手。
拓拔韜自己都有些泄气,他从来不是一个对女人心软的人。
北狄残酷的政治宫廷斗爭,便是此时王座上的亲爹他都能下死手,给他下毒,让他身体日渐孱弱。
可就是几次三番载在了这个女人手上,一开始许是因为她像极了白卿卿。
此时他万分明確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白卿卿,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欣赏这个女人更多一些。
“好!真的很好!”
拓拔韜咬著牙冷冷看著榕寧,第一次有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超过白卿卿。
原来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之前那个善良的邵阳郡主,只是他与萧泽斗气的砝码罢了。
拓拔韜猛然抽回了匕首,冷冷笑道:“说罢,尊敬的寧妃娘娘,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好好不在宫里头的当你的宠妃,来这死人窝里做什么?”
他嘲讽的语气里罕见的藏了几分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关切。
榕寧刚要说话,突然门口噠的一声,一只风灯掉落在地上。
冯庚满脸惊恐的看著满地的尸体和出现在寧妃娘娘屋子里的男人。
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