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不得不拿著烙好的麵饼,还有半只冯庚送过来的烤好的野鸡肉。
她用麻纸包好鸡肉后,带著兰蕊和绿蕊一起来到了山坡下东面的杏树林子。
在第三颗树上找到了拓拔韜绑在那里的信物,是北狄雏鹰的羽毛。
榕寧將羽毛收好,吩咐绿蕊和兰蕊在此处等她。
绿蕊有些担心看著榕寧道:“主子!难不成就这么进去?要是遇到刺客怎么办?”
榕寧笑著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不必担心,本宫自有分寸。”
既然拓拔韜將她约到这里,必然清扫了四周的眼线。
拓拔韜四周几里地连只苍蝇都別想完好无损的飞出去。
上一次的血腥清洗,让榕寧对这个人重新认识了一遍。
那就是个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见佛杀佛,见神杀神。
只是榕寧有一点不太明白,她如今对於拓拔韜来说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不晓得他还想从她这里获取点儿什么。
榕寧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欠了他一条命。
榕寧顺著刚开出来的山路一直走到最里面,路越走越窄,四周渐渐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巨大石头。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些石头怕是皇陵里面的镇墓石。
按理说这里距离皇陵还有些距离,在这里出现镇墓石倒是很意外。
榕寧也没多做停留,一直走到了最尽头竟然是一道满是苔蘚的石门。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手去推石门,没想到轻轻一推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机关锁链,石门缓缓向右边滑去,露出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通道两侧都是几十年都烧不完的鮫油宫灯,一股子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榕寧眉头皱了起来,还是朝下走去。
刚走出几步远,不远处却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似乎受了什么伤,左手紧紧捂著右边手臂的伤口,血渗了出来都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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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韜那张俊朗张扬的脸,渐渐从黑暗中露了出来。
“怎么回事?”榕寧疾步走了过去,刚要碰触拓拔韜的手臂检查,却被拓拔韜躲开。
“隨我来,”他声音沙哑疲惫,感觉连著几天都没有休息。
榕寧皱著眉头跟在拓拔韜的身后,拐过两个弯走进了一间石屋。
刚走进石屋,榕寧终於看明白了,这里居然连著皇陵的墓道。
皇陵一旦修成,怎么可能暴露在外面,更不会和外面有通道相连。
此番看著眼前墙角处堆砌著的陶俑陶罐,榕寧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这还学会了盗墓不成?
拓拔韜疲惫的坐在墙角的石头雕塑上,这才鬆开了手,手下是渗著血的胳膊。
这一刀砍得很深,骨头都显出来了,对方再要是用点力,今天拓拔韜的胳膊就废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短短七天,本宫还以为王爷回了北狄夺了皇位了呢,七天就废成了这个样子?”
“少说风凉话,”拓拔韜沉沉吸了口气,从怀中摸出来几块儿令牌,每个令牌上都沾染著血液。
榕寧是宫妃,自然看出来这些令牌的不对劲儿,竟然都是大齐武將的令牌。
既然沾了血,那些人怕是……
“拓拔韜,这些日子你到底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