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练东大营的兵,然后藉此和萧家分庭抗礼,实现郑家復兴。
其余的都不重要。
“乔先生,你以后跟本世子爷算了,”郑拓笑看著张瀟道,“算命能赚多少钱,不如留在郑府。也不缺你一双筷子!”
张瀟愣怔了一下,却是躬身同郑拓行礼道:“多谢世子爷厚爱。”
“只是在下是个云游居士,不喜欢拘束。”
“今晚能得世子爷看顾,在下也是三生有幸,这两个月在下一直在天桥口摆摊儿算命,实在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不愿意住在豪华宅子里享福。”
“若是世子爷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可让管家去天桥处找我。”
郑拓倒也不强人所难,毕竟这个人神叨叨的,看起来也有些道行,犯不著强留进而得罪了他。
张瀟当下被管家送了出来,亲自驾著马车送到了天桥处。
两柱香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沉沉中天桥附近的一条小巷子突然起飞了一只鸽子。
如果仔细瞧著便能发现鸽子的腿上绑著一只小竹筒,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装扮成流民,按照原计划进入陇西。”
鸽子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天际中。
宫城里,一只鸽子落在了纯贵妃的昭阳宫倒厦的窗户口。
玉嬤嬤亲自取了鸽子朝著寧妃和纯贵妃这边走了过来。
纯贵妃將剥好的果肉送到了榕寧的面前笑道:“当真还是你有办法,竟然让萧璟悦吃了那么大的一个哑巴亏。”
榕寧接了果肉咬了一口,淡淡道:“好戏还没有开场了,也就是热个场子罢了。”
“我们手头没有兵权,就慢慢渗透进郑家的军队里,你们钱家的人此番差不多该出发了。”
榕寧低声道:“如今绝不能让郑家和萧家达成攻守同盟。”
“我今日故意提拔郑拓便是让萧家对郑家生出几分警惕,狗咬狗才最好看呢!”
纯贵妃此番看著面前穿著一件素色裙衫,鬢边簪了一朵白色玉兰的榕寧,晓得她这是还在为她的女儿,她的亲人们守孝。
瞧著她镇定的侧影在烛光中摇曳多姿、突然发现她回来报仇,就是沈榕寧这辈子都逃不脱的宿命。
第二日一早,榕寧起身打扮妥当去向王皇后的宫中请安。
她昨天在纯贵妃的寢宫里聊天儿,许是时间有些长了,头晕得厉害。
周玉瞧著寧妃的脸色不好看,忙走到了步輦边抬起手替榕寧把脉。
”主子无妨的,以后多注意休息,主子的身体也需要儘快调理一下。“
榕寧点了点头:”有劳。“
步輦抬了起来,榕寧来到了凤仪宫外,刚下了步輦便撞上了从另一架步輦下来的婉妃郑婉儿。
两个人狭路相逢,一时间不偏不倚地撞到了一起。
婉妃如今位分同榕寧一样高,谁也没有向对方行礼打招呼的意思。
榕寧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迈步朝著凤仪宫走了进去。
”站住!“婉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