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瀟不明白榕寧为何如此一问,忙整了整容色道:“回娘娘,给草民几匹快马,从西山带人来京城,最快需要三天的时间。”
榕寧点了点头:“你亲自去西山,將那些受苦受难的矿工亲属带到京城来,本宫自有用处。”
张瀟忙应了一声,榕寧又与他商议了一些琐事,隨后张瀟准备趁著夜色出宫。
张瀟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榕寧一眼道:“娘娘身子有无大碍?”
榕寧道:“贵妃娘娘替本宫挡了这一难,本宫身子没有什么大碍。”
“今日天色已晚,贵妃娘娘估计已经歇下了,你若是有什么话想对纯贵妃说的,本宫明日转告给她。”
张瀟心底一阵慌乱,他方才只是想问一问榕寧的境况。
昨天经过惊嚇,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如今听榕寧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愧疚,毕竟纯贵妃是他的旧主子,真正挨了蛇咬的也是他的旧主子。
放著旧主子不先问,倒是先问寧妃如何。
张瀟忙掩住了心底的慌乱,退后一步道:“草民从鬼市上买了一些治疗蛇毒的药,劳烦娘娘帮草民转送给纯贵妃娘娘。”
“夜色已深,草民再去打扰贵妃娘娘不太合適,草民这就出宫,娘娘一定要保重。”
榕寧点了点头,目送张瀟离开了书房。
一边服侍的绿蕊和兰蕊相互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位张统领在主子面前说话颇有些异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当下二人便扶著榕寧回了內殿休息。
第二天一早,榕寧將昨天张瀟带进来的草药送到了昭阳宫。
这些草药一看就是真材异宝,实在难得,只希望这些能让纯贵妃的身子好一些。
虽然周玉说毒素已经稳定,不至於將左腿锯断。
可纯贵妃浑身毒素已经蔓延开来,一时间倒也不好清除,人还是会难受上几年。
可这样的罪过凭什么要让姐姐去承受?
榕寧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这一遭她不会让陈家好过。
榕寧这一次决定来个硬碰硬,她带著小成子和绿蕊,拿著昨日张瀟递进来的证据朝著养心殿行去。
萧泽刚下了早朝回来,正在养心殿里短暂的休息。
榕寧走进养心殿的时候,恰好对上了眼前分为香艷的一幕。
只见翠喜只穿了一件白色绣牡丹纹的薄衫趴在萧泽怀前。
现下可是冬季,她却穿得如此清凉,固然不合时宜,却也勾魂摄魄。
这一件薄衫將翠喜最引以为傲的身姿勾勒得凹凸起伏,倒是很吸引男子的目光。
此时翠喜正坐在萧泽的怀中,手中捏著一块点心餵进了萧泽嘴里。
两个人不晓得在说些什么,瞧著那翠喜面红耳赤的模样,想必方才的场景应该是很香艷的。
听到榕寧的脚步声,翠喜和萧泽齐刷刷看向了走进来的人。
萧泽下意识將翠喜从怀中推了出去,翠喜这一向不防备,一个踉蹌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萧泽此时神情颇有些尷尬,像是被捉了奸的丈夫。
可隨即一想,熹常在是他过了明路要到养心殿的,如今已经封赏別居,还担心什么?
萧泽脸上的神情端正了几分,定定看向了面前走过来的人。
榕寧上前一步躬身同萧泽福了福:“臣妾给皇上请安。”
萧泽此时有些手忙脚乱,自从將榕寧从皇陵接了回来,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太一样了,有一种冷冷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