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太后依然没有罢休的意思,继续扇著巴掌。
陈慕也是被扇得心头火起,一把推开陈太后。
却不想被陈太后身边的人狠狠地按在了地上,將他的头髮揪了起来,露出了那张满是巴掌印的脸。
陈太后抿著唇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地打。
眼见著陈慕被打得连连求饶,依然没有鬆开的意思,最后是陈太后打得累了,喘著气踉蹌著退后坐在椅子上。
陈慕嚇得脸色发白,跪在了地上,半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他的脸颊高高肿了起来,头髮也散开了,上了岁数的人,这个样子还颇有几分让人同情。
陈太后冷冷盯著他:“哀家不让你插手此件事情,你为何要插手?”
“就因为你从小就是个废物,没有说你长短,那因为你是陈家大爷,陈家嫡子,可惜你就是个废物!”
“你连陈黎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能做到此间位置全凭母亲和我扶持你,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害得我月儿惨死街头?”
陈慕惊恐的看著面前的长姐,害怕的身体微微发抖,想要说什么不想牙齿都打得鬆了,嘴唇打破了,说出来的话都听不清楚。
“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想帮你啊,你为什么信外人?就不信我呢?我真的是想帮你。”
“帮我?”陈太后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陈慕的面前,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咬著牙道:“你就等死吧。”
陈太后的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陈慕不禁打了个哆嗦,忙拽住陈太后的衣角,声音都带著几分哭腔:“长姐,长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想要將月儿救下来。”
“可不想事情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陈太后冷哼了一声笑道:“哀家原谅你这一次,谁又能把月儿还给哀家?”
“哀家累了,由著你们折腾吧,以后陈家的死活哀家再也不会关心了。”
陈太后別过脸冷冷看著面前哭得不成人样的陈慕淡淡道:“也许陈家早就该灭了。”
陈太后说完这句话,陈慕顿时嚇得魂飞魄散。
他知道自家长姐说话不是空穴来风,怎么会说起这些有的没的?
他追了出去,却被陈太后一脚踹到一边。
陈太后带著人缓步走了出去,整座陈府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七天后西戎传来的消息,西戎皇帝愿意再派使节过来商討將车旗城和云城割给大齐的事情。
萧泽用一条公主的命换来了两座城,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人议论纷纷。
很快萧乾月的死没入了人们茶余饭后中,更大的事情却又在京城里波澜诡譎地激盪起来。
养心殿內,萧泽看著地上跪著的陈慕。
前些日子陈慕脸上的伤还在,此时他惶恐不安地看向了萧泽,视线却下意识地来回寻找自家长姐。每一次陈慕闯了祸,都是长姐替他收拾烂摊子。
这一次却再没有见陈太后出现,陈慕一颗心七上八下,心头暗自嘀咕。
上一次铜矿的事情不是已经销声匿跡了?
他將陈黎推出去当了替死鬼,怎么皇帝又查了起来?
不过自己可是萧泽的国舅爷,不管怎样萧泽总不能不顾孝道。
他抬起头看向了萧泽,忍住心头的慌乱道:“皇上,老臣实属不知,皇上將老臣宣召进宫不知有何事啊?”
萧泽不禁气笑了,他现在连多余的眼神都不屑於给陈慕。
这个看起来窝窝囊囊的混帐老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萧泽招了招手,双喜带著人抬著东西急匆匆走进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