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有个恶俗癖好,喜欢收集女子们的肚兜。
此时满满一箱子肚兜中间,豁然出现了一张龙袍,陈慕顿时嚇得说不出话了。
那肚兜上都绣著陈慕的名字,也是那些姨奶奶们为了爭宠想的法子。
此时罪证在前,陈慕辨无可辩,他慌了神一把拽住了萧泽的袍角高声哭喊道:“皇上,臣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臣的臥房里。”
萧泽冷冷笑了出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先是在龙脉埋下龙袍,又在你府內搜出来龙袍,怎么?这皇位你想坐吗?来朕给你坐!”
萧泽拽著陈慕便向那龙座拖了过去。
陈慕嚇得哭爹喊娘,连连磕头求饶。
萧泽冷笑了一声,一脚將他踹开。
他冷冷地看著地上宛若一滩烂泥的陈慕,就像是在看一堆死物:“来人,拉下去,三天后斩首示眾,陈家抄家没族。”
“陈二叔举报有功,算是戴罪立功放出死牢。”
什么?什么举报?
陈慕一时间有些愣神,是谁將他举报了?难道是陈黎吗?
不,不可能,陈黎像条狗一样在他面前趴著。
他让陈黎向东,陈黎就不敢向西,何来的举报?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登时大哭了出来,朝著萧泽连连跪行过去:“皇上,臣是被冤枉的,是陈黎冤枉臣!”
萧泽缓缓闭了闭眼,陈家这个家主当真是蠢透了,不过也好,通过这一遭彻底打压,他以后也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萧泽此时对陈慕厌恶至极,再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噁心。
“拖出去。”
陈慕处斩的消息传到死牢里,陈黎微微垂著的眉眼缓缓睁开,眼眸里掠过一抹喜悦,还有更深的不可言说的悲伤。
这些日子估计是宫里的寧妃娘娘帮他打点好了,他虽然是铜矿案的案犯却没有受什么刑。
顶多被刑部几个官员喊过去问了问话,他便將陈慕私藏龙袍,私造兵器等尽数招供了出来。
那些刑部官员也没说什么又將他送回了牢里,每日三餐吃得比陈家还要好。
四菜一汤一样也不少,甚至还在他的牢房里送进了乾净的床褥。
还怕他閒的慌,还送进了外面的话本子给他看。
陈慕心头对寧妃娘娘满是感激,寧妃娘娘答应他的事情果然没有食言。
如今將整个陈家抄没,也算是替他报了仇。
陈黎走出了牢狱,阳光明媚,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疼。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痛快地享受阳光,呼吸自由的空气了。
陈黎缓缓朝前走去,一边的牢头冲他躬身行了个礼,低声道:“恭喜二爷了,这是娘娘的一点心意,二爷请收下。”
陈黎接过了牢头送过来的包裹,打开一看,满满的银票,还有几张江南的地契。
牢头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请二叔先去江南,等有朝一日京城若是安稳了,娘娘必然会让二爷重新回京城,建立一个属於二爷自己的陈家。”
陈黎顿时眼眶微微发红,低声冲牢头道:“麻烦大人替我传个话给娘娘,娘娘若是有用得著陈黎的事情,陈黎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