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蒋氏探过孟简的鼻息,爆发悽厉的哭喊。
苗氏看到小儿子也死了,一口气没上来,捂著心口,晕倒在地。
孟天急忙走过去,检查孟简的情况。
“他明知不可为,还要不顾反噬调动內力,引发体內严重反噬,自绝而死。”
孟天皱著眉头站起来,不理解孟简为何要这样做?
“孟简死了?我还没有为子俊报仇,他怎么能死?”
杨玄杉愤怒地衝过来,提剑刺入孟简胸口,將强忍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她拔出剑,带出淋漓的鲜血,又將剑再次刺入孟简的腹部,看到孟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终於接受孟简已经死去的事实。
“嫂子,我夫君已经死了,你的仇报了,求求你,给他留个全尸吧!”
蒋氏跪在杨玄杉面前,张开手臂,阻止杨玄杉再次对孟简出剑。
杨玄杉咬牙切齿地盯著孟简的尸体,心中那股鬱气,依旧难以消散。
“大伯母,求求您,不要再伤害我爹爹了!”
一只小手拉住杨玄杉的衣摆,孟子倩也学著母亲蒋氏的样子,对著杨玄杉跪下,仰著满是泪水的小脸乞求。
“我爹爹已经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再拿剑刺他了。”
看著孟子倩可怜巴巴的小脸,杨玄杉出剑的手顿住,终是缓缓收回。
谢清源叫了侍卫进来,把孟简的尸体抬走。
蒋氏和孟子倩哭哭啼啼地跟著离开,处理孟简的后事。
谢清源目送他们离开,嘆了口气,回头发现倒在地上的田管家,许久未动,不知何时,也已经气绝身亡。
谢清源扒开田管家的上衣,看到了他胸腹部红紫色的脚印。
“孟堡主宝刀未老,一脚就重伤了田管家的心脉,他能撑这么久,已是极限。”
孟剑雨冷漠道:“一个吃里扒外的下人而已,死了就丟出去。”
谢清源当然不会听他的把尸体丟出去,同样叫来侍卫,把田管家的尸体抬出去安放。
轮到昏迷在地上的苗氏时,谢清源没问孟剑雨的意见,直接让侍卫把苗氏抬去厢房,又请大夫过来医治。
孟剑雨淡漠地看著侍卫抬走苗氏,没有提出异议。
自確认孟简自戕而死后,孟天一直在观察孟剑雨的表情,没有找到半点悲伤或是不忍的表情。
相反,孟天发现孟剑雨时不时嘴角微勾,显然是满意这个结果,心中不由一沉。
“现在真相大白,真凶伏法,大家累了一上午,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孟天朗声宣布。
“至於苗氏,要等她清醒后,再行处置。”
苗氏贪了孟家堡的银子,孟天不会轻易放过,贪了多少,都要给她吐出来!
孟子信一听能走,行了个礼,低著头,畏畏缩缩地溜了。
金老爷子早已疲累,唤来隨从,扶著他回客院房间休息。
杨玄杉收剑入鞘,突然开口:
“孟天,你真好命,这下孟家堡,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