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主公,我们离开芒碭山已然许久,如今诸事顺遂,正好抽空回去看一看。”
吕布经刘贤这么一提醒,恍然惊醒,竟差点將陈宫等人给忘了。
“子山所言甚善,是该去瞧瞧了。”吕布马上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紧接著,吕布將淮南的军政要务郑重地託付给张辽、高顺等一眾得力干將,一切安排就绪,只待明日,便要整军出发,奔赴徐州。
离开这里的时候,刘贤刚巧与吕玲綺相遇,两人便站在府门前轻声交谈了几句。
这一幕恰好被吕布瞧见,然而吕布却只是衝著他们笑了笑,脸上並未显露出丝毫不悦之色。
这般情景,实属难得。要知道,平日里吕布护女心切,若换做旁人敢靠近他的宝贝女儿,说不定他会瞬间暴跳,然后大吼一声:“敢打我女儿的主意,且吃我一戟!”
刘贤笑著跟吕玲綺开玩笑道:“被你父亲瞧见了,你不害怕吗?”
吕玲綺轻哼了一声,带著几分娇憨说道:“怕什么,我父亲又不吃人。”
“哈哈,他是不吃人,可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这世间又有几人不惧?”刘贤笑著回应,笑声无比爽朗。
吕玲綺忽然凑近了些,眨著大眼睛问道:“那你怕我父亲吗?”
刘贤闻言,微微一愣,隨即又笑了起来。
这个问题,自从他救了吕布之后,还真就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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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心实意的为吕布出谋划策,彼此坦诚相待,有什么好怕的呢?
要是辅佐的是曹操,或许会害怕,毕竟曹操疑心病太重,连睡觉的时候都得杀个人。
相处这么久以来,刘贤倒还没发现吕布有什么疑心病。
“我为什么要怕他呢?”刘贤反问道,目光坦然地迎上吕玲綺的注视。
吕玲綺脸上登时浮现出几分雀跃之色,“那就好,以前都没有人敢陪著我说话,他们都害怕我父亲。”
“听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
“嗯!”
吕玲綺的脸色隨即黯淡了下来,低垂著头,默不作声。
“餵?”刘贤故意提高了声音。
吕玲綺一愣,好奇地抬起头看著他。
刘贤笑道:“很快就会回来的。”
吕玲綺马上喜笑顏开,可刘贤紧跟著又逗了她一下,“你都是大姑娘了,你父亲又不是要离开很久,至於吗?”
“谁担心他了。”吕玲綺下意识地脱口回道,隨即意识到什么,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有些羞赧地別过头去。
刘贤笑眯眯看著她,仿佛早已识破了一切。吕玲綺狠狠瞪了刘贤一眼,心臟小鹿般怦怦直跳。
接下来,刘贤径直找到杨弘,一同前去查看流民安置的情况,吕玲綺也跟了过来。
杨弘忙主动介绍:“如今已陆陆续续有一些流民返回,但人数著实不多,粗略估算,大概也就一两万人吧。”
他皱著眉头,眼中透著几分忧虑,手指向不远处那一群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百姓,“我已將这些人集中安置在一起,再挑选合適的田地,让他们耕种。只是这屯田的政令才刚刚开始推行,暂时还看不到什么成效。”
吕玲綺本是个活泼好动、嘰嘰喳喳说个不停的性子,初来时还兴奋异常,可瞧见那些归来的难民,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她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刘贤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他一边仔细查看,一边皱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