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能纳妾,严氏又有什么理由要求刘贤身边只有一个吕玲綺呢?
吕布在一旁看著,也偷偷地冲刘贤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称讚,心想这女婿还真是懂事,三言两语就把事儿给摆平了。
“子山,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婚期就定在本月二十六。”吕布趁热打铁,把婚期给定了下来。
“好!”刘贤应了一声,告辞离开了。
前脚刚出了门,吕玲綺就追了出来,“你”她刚想开口质问,没想到,刘贤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一把就搂住了她。
吕玲綺完全没有防备,只觉眼前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嘴就被堵住了。
刘贤轻轻亲了一下,隨即放开了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我才是你的夫婿,你应该相信我!”
说完,刘贤笑了笑,转身瀟洒地走了。
吕玲綺站在原地,只觉得脸颊发烫,像是被火烤著一般,额头滚烫,心跳得像敲鼓一样,“怦怦”直响。
虽说旁边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可大白天的,她还没有出嫁,就突然被人给亲了,这种事儿,吕玲綺可是大姑娘头一回经歷。
再看刘贤,已经走远了,她想要生气,却愣是气不起来。
走在街上,刘贤发现和之前相比,寿春明显热闹了许多,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杨弘依照刘贤的指示,在几处显眼且开阔的地方,设立了几个粥棚。
棚子搭建得颇为简易却也实用,几口大锅架在简易灶台上,锅中米粥翻滚,热气腾腾。
施粥的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一勺勺地將粥留进难民们递来的破碗、陶罐之中,专门救济那些身无分文、飢肠的可怜百姓。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袁术之前烧掉的宫殿旧址处,那片废墟如今已清理了一大半,断壁残垣横七竖八地散落著,砖石瓦砾堆积如山,仍能依稀看出昔日宫殿的恢宏规模。
刘贤驻足凝视,眼中满是惋惜之色,直到现在,他心里依旧觉得极为可惜。
耗费了如此巨额的钱財,耗费了无数工匠的心血修建而成的宫殿,袁术说烧就给烧了,这败家玩意,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就凭这一件事,把袁家的祖坟刨了,那也是活该!
“公台!”
刘贤正暗自嗟嘆之际,抬眼间警见不远处的陈宫,他立刻高声喊了一声,隨后快步走了过去。
陈宫身旁还站著一人,是严象。
也就是当初曹操派来对付袁术,意图將淮南收归朝廷,所设立的扬州刺史。
严象已经归降了,见了面,刘贤表现得极为客气,脸上堆满笑容,对看严象拱手行礼,“见过文则先生。”
严象也回了一礼,他如今可不敢有丝毫托大。刘贤別看年轻,但其展现出的能力却足以与陈宫比肩,而且他还即將成为吕布的女婿。
严象的表字是文则,于禁的表字也是文则。
其实,汉末三国,重名的现象极为严重。
徐晃、管两人的表字是公明;郭嘉、刘理两人都字奉孝,而这刘理,正是刘备的儿子;
华佗、桥瑁皆字元伟;徐庶、周不疑都字元直;曹仁、孙和均字子孝;吕蒙、孙亮都字子明。
刘贤当面虚心向严象请教一些关於许都的情况,严象见他態度诚恳,便知无不言,將自己所知晓的许都局势、官员动態等一一道来。
只不过,或许是初来乍到,又或许是仍心存顾虑,严象在言谈举止间还是稍显拘谨,
眼神偶尔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安。
“先生是在担心你的家人吧?”刘贤目光敏锐,一句话便直击严象的內心深处,点出了他的心结所在。
严象不禁长嘆一声,脸上满是忧愁之色,“曹操的手段,你们应该多少也有所耳闻。
我如今归降了你们,只怕我的家人会遭到他的报復,他们如今还都在许都,生死未下,我怎能不忧心掛怀。”
刘贤出言安慰道:“这个时候,先生恰恰不用担心,因为袁曹大战一触即发,后方的稳定对於曹操而言,至关重要。”
“先生的家人在许都,徐晃的家人也在许都,路昭和朱灵的家人同样在许都,还有那些私下里与袁绍暗通款曲之人,牵一髮而动全身。曹操如今自顾不暇,他是不敢轻易伤害你们的家人的,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必然会引起恐慌,他不会冒这个险。”
其实,刘贤在许都一直有眼线负责传递消息,马武那几个人依旧还在暗中打探情报,
所以,对於许都的情况,刘贤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如果曹操真的大开杀戒,他早就得到消息了。
陈宫也在一旁微笑著点头,附和道:“文则,子山说的没错,你就放宽心吧。要知道,此时此刻,曹操与温侯之间的恩怨,相较於他和袁绍的激战,已经不值一提了。”
“等日后夺取许都,先生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刘贤適时的补了一句,语气坚定而温暖,给严象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严象脸上的愁容总算舒缓了一些,长舒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严象再次开口说道:“曹操极为善於用兵,谋略也是出类拔萃,难道他就不会对我们有所防备吗?”
严象口中说著“我们”,而非“你们”,刘贤捕捉到了这一细节,顿觉欣慰,这说明严象已然从心底把自己当成了这边的人。
“要说一点防备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不久前我们刚刚在徐州,救了关羽,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何况我们在芒碭山的人,也被他们血洗,曹操身边能人辈出,
芒碭山的事情,一定会引起有些人的警觉。”
“毕竟,芒碭山位置足够隱秘,而离著许都又很近,这般眼皮子底下的威胁,他怎会不留意。”
刘贤微微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曹操要防备的人,要防备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即便他想在许都留守重兵,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光是一个袁绍,就够他忙的了!”
刘贤一边说著,一边著手指头,如数家珍般地列举著:“他要防备刘表;要防备我们;还要防备关中;甚至也要防备袁绍从西线向河內进兵;在徐州还要防备青州的袁谭;
就连臧霸,他也得防备著点。这么多人,这么多地方,曹操防得过来吗?”
“再看曹操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万,而且,这里面还包括很多最近刚刚收降的人。从南阳他收降了两万,从徐州收降了三万,这些降兵人心不稳,一旦情况有变,
隨时可能背弃他。如此內忧外患,看著吧,曹操的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
刘贤说的悠然自得,仿佛已经看到了曹操即將陷入的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的窘迫境地。
三人又围绕著当下局势畅所欲言地聊了一会儿,临分开的时候,刘贤再次向严象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温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虽然你现在做不了扬州刺史了,但是,先生也不必灰心,日后有的是施展才能的机会。只要先生与我们携手共进,这乱世之中,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严象深受感动,连忙点头,从他归顺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和吕布这些人绑在了一起。
刘贤回到家中,踏入自家宅院,顿感一片空旷静謐。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布局规整,庭院深深,然而由於他还未成家,家中人口稀少,
少了几分烟火气息。廖化和周仓被刘贤安置在了自己的隔壁院子。
廖化如今担任校尉,而周仓刚来不久,做了军司马,凭他们的能力,日后不愁不能得到提升重用。
“元俭,去弄些酒菜,响午请徐晃过来一下。”
刘贤隨口吩咐一声,便信步走到院中,开始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