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咬了咬牙,表情变的极为痛恨,“当年陶谦本是一番好意,派人护送曹嵩,只不过,是那张间野心作崇,一时起了贪念,劫財害命,杀害了曹操的父亲曹嵩。”
“曹操便以此为藉口,悍然进兵徐州,展开了疯狂的报復,彭城被屠,几十万百姓无端做了冤魂,连泗水河都被户体给堵塞了,曹操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曹操杀了那么多人,大肆屠杀无辜的平民,如果这样还有人替他洗白,那我只能说,他的良心被狗吃了。”
“討董的时候,曹操曾写过《蒿里行》,里面有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白骨露於野,
千里无鸡鸣,那时的他想必是体会苍生,体恤百姓疾苦的,可是,当他下令在徐州屠城的时候,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初心。变成了真正的屠夫,毫不顾忌百姓的死活。”
“放心吧,这累累的血仇,温侯迟早会向曹操討回来的,等日后砍下曹操的首级,我们一定会將首级带去徐州,祭奠那些死去的亡灵!”
在场有不少徐州的子弟,甚至还有一些人因为曹操攻伐徐州避祸离开了故土,但是对那笔血海深仇,大家却都牢记在心里,对曹操他们都是恨之入骨的,而诸葛亮,显然他就是其中的一员。
诸葛亮一动不动,原本抚摸栏杆的手指,却握得紧紧的,关节都发白了。
有谁愿意背井离乡,离开故土呢?
对华夏人来说,故乡在哪里,家就在哪里,魂儿就在哪里。
诸葛亮,是地地道道的徐州琅琊人,是曹操,把诸葛亮一家逼的离开了故土,流离他乡。
全场寂静无声,刘贤成功的利用徐州的屠城,把曹操推到了眾人的对立面。
至少,屠城这件事,曹操是没法洗的。
“那敢问温侯,要如何除贼?如何兴汉呢?”庞统也不甘寂寞,开口发问。
他故意向吕布发问,因为大家都知道,吕布武勇有余,智谋却不足。
刘贤看了庞统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庞统眉头挑起,一副傲然的模样。
吕布却早有准备,他看向眾人,大声说道:“这就是我在巢湖举办此次大会的真正用意,诸位都是有才识,有智谋之人,你们有什么建议,皆可陈述,咱们群策群力,共同谋划兴汉大事。”
刘贤紧接著,对庞统问道:“就从你开始吧,不知你有何高见?”
这会儿,刘贤还不知道庞统的名字。
庞统也没想到,这么快球就踢回到自己身上了。
庞统轻嘆了一声,“如今袁曹正在官渡交战,若温侯真的有心要兴復汉室,就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在这里举办诗赋大会。”
徐庶急忙用眼神加以提醒,好端端的一场大会,没必要故意挑吧。
“这巢湖大会,难道在你看来就毫无意义吗?
一刘贤提高了声音,“汉室能否兴復,多久才会兴復?全赖诸君,因为,你们很多人,
今后有的会成为我们兴汉路上的帮手,也有很多人,会成为阻挡兴汉大业的敌人!”
这话虽然震撼,却没有人反驳。
因为刘贤说的是事实,今后这些人註定会辅佐不同的诸侯,那么必然,很多人就註定会成为敌人,成为兴復汉室的绊脚石。
“好了,既然是诗赋大会,诸位不要这么紧张,接下来,可以谈论诗赋,若有佳作,
也可以当眾展示,让眾人帮著点评鑑赏。”
刘贤可不想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徐庶也赶紧把庞统拽到一旁,劝说起来。
刘贤陪著吕布来到船边,欣赏湖中的风景,虽然打嘴炮,刘贤不会输,但他对这种口舌之爭,並不是很感兴趣。
接下来,眾人各展所长,有的作诗,有的作赋,侍从们穿梭其中端来美酒和果品,供眾人免费品尝,这几日,所有的费,都是吕布供应。
到了响午,岸边突然有人惊呼,“庞德公和水镜先生来了。”
紧跟著,岸边人头涌动,出现了两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没多久,甘寧就带人乘坐小船,把庞德公和司马徽送到了大船上。
这一下,变的更热闹了,连庞统都有些纳闷,“想不到,叔父他真的来了。”
眾人纷纷前去迎接,刘贤看向吕布,小声的说道:“温侯,怎么样,我就说吗,这次的大会绝对不会冷清。”
吕布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见大家都纷纷离席出迎,开口问道:“那我们呢,要不要也去迎一下?”
刘贤笑了笑,“当然要了。”
吕布也笑了,“不是你说的,不用去討好別人吗?”
刘贤纠正道:“这不是去討好,而是尊重,再说了,这两位大儒,是不会出仕的。”
不管谁请他们,都没用!
庞德公和司马徽这两人都是一种超脱世俗的態度,他们不会辅佐任何人。
刘贤让吕布等了一会,直到庞德公和司马徽在顶层楼梯口出现,刘贤才冲他示意,笑著迎了过去。
庞德公和司马徽都是六十左右的年纪,白髮银髯,两人仙风道骨一般,身上都透著超然脱俗的气质。
吕布到了近前,弯腰行礼,表现的很客气,“久仰久仰,能劳烦两位前来,真是在下的荣幸。”
刘贤也小小的奉承了一下,“在下刘贤,今日得见两位大贤,实乃三生有幸。”
管他认识不认识,“久仰”“三生有幸”“大贤”这样的话拿出来,一准没错。
庞德公和司马徽也都面带笑意,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