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旧前往曹营,劝说曹操前往乌巢烧粮,只不过,你不是真降,而是假降,我们这边自会有人在袁绍面前为你说情,不仅可以保证你的家小安全,也能让你立功赎罪,当不两全其美。”
“这?”许攸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一会,张虎又说道:“其实,我们今夜可以不拦下你,因为这样,你见了曹操,
自然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曹操还是会去乌巢烧粮的,我们完全可以让袁绍在乌巢派兵设伏。”
“但是,刘都尉一向爱才,他很赏识你,所以不想让你就这么丟了性命。”
许攸越听,心里越害怕,这刘贤实在太可怕了,简直把每一步都算计到了。
既然袁绍身边有刘贤的人,既然他们识破了自己的计划,完全可以在乌巢设下埋伏,
到时候,曹操定会中计,他一定会怀疑是自己骗了他。
那样的话,许攸不是死在曹操的手里,就会死在袁绍的手里,甚至刘贤,也不会放过他。
总之,许攸死定了。
张虎指了指远处曹军的大营,对许攸说道:“你没有任何的选择,而且我们对你也並无恶意,你现在可以走了。”
许攸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按照刘贤的指示去做,他已经別无选择了。
原本想劝说曹操火烧乌巢,自己也能在曹操那里立功,受到重用。可现在,刘贤要对付曹操。
现在不管曹操烧不烧乌巢,结果都不会太好。
烧乌巢,就会中计;不烧,曹操又能撑多久呢?
而许攸的家人还在邮城,按照刘贤的去做,刘贤还会保下他的家人。
许攸左思右想,陷入的纠结中,至於现在掉头回去,重新回到袁绍的身边,当什么都没发生,鞠义和张虎,会让他回去吗?
显然不会!
张虎再次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许攸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虽然还没有见过刘贤一面,却別无选择,只能乖乖的听从刘贤的安排。
继鲁肃、刘哗、周瑜、孙策、荀或、贾翊等一眾顶尖能人之后,许攸也难逃刘贤的算计。
“记住,可別在曹操面前露了马脚,那样你马上就会没命。”鞠义冷冷的发出一声嘲笑,半是提醒,半是调侃的说道。
张虎却笑了,“刘都尉说了,你是当世顶尖的谋士,自然能够从容应对。”
许攸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刘贤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哪怕把我夸的再厉害,不还是难逃刘贤的算计吗?
许攸最终还是迈步离开了,朝著曹营的方向,他走的很慢,脚步非常的沉重。
鞠义望著他远去的背影,又哼了一声,“如果不是看刘贤的面子,我一定亲手杀了他张虎摇了摇头,安慰道:“杀他容易,想找袁绍报仇,可就难了,这个人留著,对我们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快要接近曹营的时候,许攸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变的冷静了下来。
既然没有了退路,去见曹操,他就绝不能露出破绽。
很快,他就恢復了从容,整理了一下袍服,径直朝著曹营走去。
刚一靠近,就被巡夜的哨兵发现了,“站住!什么人?”
许攸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的说道:“告诉曹操,就说故友许攸前来拜见。”
竟然敢直呼曹操的名讳,哨兵吃了一惊,但越是这样,他心里反而越对许攸刮目相看。
於是马上派人去稟报曹操,已经快到午夜了,曹操早已经躺下了,听到稟报,顿时从榻上坐了起来,光著脚就下了地,然后快步迎了出去。
到了帐外,见果然是许攸,曹操顿时笑了,“子远!莫非吾眼昏耶?”
难道是我看眼了吗?
许攸见曹操赤著脚就出来了,心里也很受感动,拱了拱手,回道:“许攸来迟,万望恕罪!”
曹操三步並作两步,来到许攸的面前,一把就抓住了许攸的手。
“吾与子远乃是旧交,何须多礼!今日子远前来,吾事济矣!”
隨后,曹操大笑著,携手揽腕,两人一同並肩走进了大帐。
曹操做梦都盼著能扭转局面,继续僵持下去,他实在快要撑不住了。
粮道频频遭袭,连吕布都出现在了许都城外,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虽然,刘哗將发石车加以改进,造出了威力更强的霹雳车,但是这点改变,远远不足以帮曹操扭转局面。
今夜见到许攸,曹操是真的很高兴,他相信,许攸一定能给他带来惊喜。
进帐后,许攸看向曹操,开口问道:“袁绍兵多粮广,曹公欲以何计破之?”
曹操故作沉吟,隨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看向许攸,眼中满是期盼,“正要请教子远。”
许攸笑了笑,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著问道:“不知曹公营中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
曹操顿时面现愁容,犹豫了很久,才回道:“还能支撑三个月。”
虽然曹操很想夸大一些,可粮道遭遇吕布的袭扰,这已经严重的打击了曹操的信心,
粮草確实不多了。
许攸发出一声冷笑,“恐怕未必吧,阿瞒,你这是没把我当成朋友啊。”
守在帐外的许褚,听到许攸直呼曹操的乳名,眼中登时闪过了一丝寒光。
曹操嘆了口气,“粮草还能支撑一个月。”
许攸再次冷笑,“你本就粮草不多,现在粮道又被吕布和刘贤给盯上了,我在袁绍的身边,这些事情对我可並不是什么秘密。”
“子远勿怪,实不相瞒,粮草还能支撑半个月。”
许攸一抖袖子,再次发笑,“世人都说曹孟德奸诈,果然不假!你休要瞒我,你的粮草已经快要耗尽了!”
曹操愣然,忙问:“你如何知晓?”
许攸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看向曹操,大声拆穿道:“这是我军截获的你催要粮草的密信。”
曹操確实快要断粮了,本来粮草就不多,还屡屡被吕布派人袭扰,更是雪上加霜。
曹操见此,再次紧紧握住许攸的手,诚心请教,“子远既念旧交而来,定有妙计助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