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三气周瑜
里面嘭嘭的声音不停的响起,还伴隨著女人的娇喝声,刘贤的亲兵听到动静,纷纷凑近了,有人朝里面喊道:“中郎,可有吩咐?”
刘贤的声音隨即飘出,“没有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眾亲兵面面相,只好乖乖留在外面。
帐內,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滚腾挪,拳脚交击声、器物碎裂声、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奏响一曲暴力的交响。
红绸被撕裂,喜果滚落一地,孙尚香鬢髮散乱,赤金的凤釵早已不知甩落何处。
华丽沉重的嫁衣在剧烈的打斗中成了最大的累赘。长长的后摆不知何时已被刘贤踩住,一个致命的跟跑!刘贤抓住机会,借著两人扭打的冲势,用力地將她向那张铺满红绸的婚床去!
“!”
孙尚香重重倒在床上,隨后一个强壮的身体彻底地压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帐內那令人室息的声响终於渐渐平息了。最后一声沉重的闷响之后,一切归於死寂。
帐內,一片狼藉,如同颶风过境。碎裂的瓷器、倾倒的案几、撕裂的红色绸缎、滚落满地的桂圆红枣....所有喜庆的象徵都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孙尚香一动不动地躺著,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华丽嫁衣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幽怨和愤怒,甚至还有一丝杀意。
但一切都结束了,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成了刘贤的女人。
看著身边的男人,孙尚香真想一剑將他杀死,可是,这个念头她却无法付之行动。
这么做,后果必定会让江东来承受,江东会遭到汉军更猛烈的报復。
孙尚香静静的躺著,一动不动,这一夜,她並没有闭眼,根本睡不著。
又过了两日,刘贤才拔营退兵,孙权也带人离开吴县去了丹阳。
刘贤留下徐庶和步鷺在吴郡镇守,又分给他们一万兵马,隨后便带著孙尚香还有剩下的兵马,
一路浩浩荡荡前往西津渡。
当刘贤抵达西津渡后,守將张虎急忙来稟报,“中郎,周瑜至今都没有退兵,江面被他的人马封的严严实实,末將不敢怠慢,日夜在此守备。”
张虎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当年他和鞠义联手在官渡以北,屡屡让曹操吃,险些丟了性命。
刘贤笑了笑,“这倒也不稀奇,走,去瞧一瞧,是该会一会周公瑾了。”
在一眾文武的陪同下,刘贤和孙尚香一同登上了西津渡的城楼,
孙尚香最近已经服帖了一些,女人一旦嫁了人,即便再抗拒,日久生情,终究性子都会改变的已过了深秋,马上步入十一月,江水依旧滔滔不绝,翻涌奔腾,两岸的芦苇早已褪尽了青翠,
枯黄的苇杆在江风里瑟瑟发抖。
西津渡的对面停满了战船,密密麻麻,旌旗蔽日,为首一艘虎头战船上,赫然飘扬著一面“周”字大旗。
扭头看了孙尚香一眼,刘贤笑道:“夫人,看来周瑜是不想让我们回家啊。”
孙尚香秀眉微皱,轻声道:“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妾身可管不了。”
“你说的也对,男人的事,还得靠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刘贤隨即传令,让人向周瑜喊话,邀请他来渡口一见。
不多时,周瑜便出现了,他指挥著船只朝这边靠近,距离一箭之地后这才停下。
“公瑾,久违了!”刘贤面带微笑,率先打了个招呼。
周瑜目光冷冷的看了过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的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刘贤逼的江东白白让出了两个郡,还有江陵,让江东元气大伤,实力锐减。
这口气,周瑜如何能咽的下去!
“哦,差点忘了引见,此乃拙荆尚香。尚香,还不见过周大都督?”
孙尚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嘴唇翁动了一下,终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朝周瑜頜首,动作有些僵硬。
周瑜看到孙尚香,只觉得一股热血直衝顶门,他身后的周泰丁奉等人,也是纷纷咬牙切齿,怒形於色,恨不能马上就衝过来杀了刘贤。
“刘贤!”
周瑜强压著怒火说道:“你欺人太甚!辱我主公,又逼迫郡主嫁於你,此仇不共戴天,我若不放行,你休想从西津渡离开。”
周泰丁奉等人纷纷拔剑,渡口瞬间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面对这扑面而来的腾腾杀气,刘贤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周瑜,你这火气,未免太大了些。小心气大伤身,当心再次吐血啊。”
周瑜已经吐血两次,被刘贤当眾调侃,顿时怒火万丈,整个人几乎都要爆了。
刘贤依旧从容洒脱,“別搞错了。如今两家已经罢兵言和,这停战书上面的墨跡还没有干呢,
你若是挑起两家的爭端,你觉得孙权会为你拍手鼓掌吗?”
“醒醒吧,周公瑾!”刘贤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
“江东,姓孙不姓周!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我若是你,不仅会立刻恭恭敬敬地把路让开,更会请辞交出大都督的印綬!免得到时身败名裂!”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艘快船,不多时,那船便来到了周瑜所乘坐大船的近前,“都督,主公有令,命你速速撤兵放行,不得迟疑!”
“怎么样?你还是乖乖给我把路让开吧,真要翻脸,別以为我从吴县退了兵,就失去了主动。”
周瑜气火攻心,再次控制不住,当眾吐了血。
“噗——!”
温热的血雾在深秋冰冷的空气中瀰漫开来,溅落在他素白如雪的锦袍前襟上,迅速泪开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斑点,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残酷红梅。
“都督!”
“大都督!”
惊呼声在身后炸响!周泰、吕蒙、丁奉等亲信將领都嚇坏了,急忙抢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扶住周瑜摇摇欲坠的身体。
方才还杀气腾腾的军阵,此刻只剩下一片混乱的譁然和兵刃无措垂落的碰撞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片染血的素白之上,聚焦在周瑜那瞬间失去所有光彩、只剩下灰败与死寂的脸上。
刘贤冷眼看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脸上的笑容早已敛去,看著这位江东美周郎当眾吐血,他的眼中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碾碎障碍的冷酷。
因为周瑜是他的对手,是朝廷的绊脚石。
过了好久,周瑜的气色才稍稍有所恢復,他无奈的摆了摆手,咬牙不甘的说道:“放行!”
当天下午,江东兵的战船便相继退走了,刘贤並没有马上离开西津渡,而是留了个心眼,派人打探,直到確认周瑜的水军都去了秣陵,刘贤这才带人离开。
十一月中旬,刘贤顺利返回寿春,天子照旧亲自迎接,见面后,刘协便拉住了他的手,难掩激动的说:“子山,你这次不仅救出了皇叔,解了荆州之围,还让我们得了江陵,不仅如此,此去江东也是收穫颇丰啊,吴郡和会稽顺利归顺朝廷,真是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