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要不要合作?
曹丕让进屋的死士面对案桌站立,而自己则绕到了他身后。
“你叫韩明?家是东郡的——.”曹丕一边说著,一边缓缓的將剑抽了出来。
那死士满心激动,连忙点头,完全没有多想。突然,噗的一声,后心一阵冰凉,紧跟著,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曹丕从小就学习剑术,师从王越的徒弟史阿!有著很高的造诣。
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剑取人性命,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紧跟著,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个又一个死士被单独叫到曹丕面前。
站著进来,躺著出去。
曹丕这是要一对一精准优化!效率不低,就是有点费手下。
他机械地重复著这个过程。每杀一人,他的心就冷一分。这些他曾经寄予厚望的死士,如今却要被他亲手了结。
有时死者会发出短促的声音,有时一下没有死透还需要再补一剑。
杀的人越来越多,屋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瀰漫在整个房间,渗透进曹丕的衣袍,甚至他的灵动魂。
即便有人警觉,曹丕也不会给他们做出反应的时间。
第二十三个,是死士中的者,名叫石厉。他进入內室时,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异样。当曹丕让他背对自己时,他犹豫了一下。
“主公,为何室內有血腥之气?”石厉突然问道。
曹丕心中一凛,强作镇定:“方才试剑不慎,伤了自己。”
石厉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转身站定。曹丕举剑的手却稍微抖了一下。
但还是猛地把牙一咬,狠狠的將剑刺进了对方的后心。
幸好杀人的房间,是在后院,不至於被其他死士看到。
不过,这一夜足足杀了一百名死土,当最后一个人死后,曹丕整个人彻底虚脱了。
即便他自认为內心强大,他也无法承受,每杀一人,心中的恐惧便会多一分。
转过天来,再次见到曹彰,曹彰依旧面容亲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还亲切的和曹丕打了招呼。
只能说留学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做了十九年的人质,曹彰的心,早已变得比石头还硬!
接下来,就连曹植都受到了重用,做了尚书,可曹丕却只是掛了一个太傅的虚职,而曹彰的儿子才两岁,所以说他这个太傅,仅仅只是个摆设。
虽然很清閒,可心里始终感到不安,日夜忧虑之下,曹丕的身体愈发虚弱,经常咳嗽气喘。
太医来了又去,开的药堆成了小山,却始终不见起色。
“公子,该服药了。”管家曹安端著药碗轻声说道。
曹丕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却不及他心中之苦。
夺位的希望,愈发渺茫。
“夫君—.”就在曹丕胡思乱想的时候,郭女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不好了,朱要离开鄴城了。』
“怎么回事?”
去年吴质被调去了中牟县,朱也要离开了,这让曹丕觉得愈发孤立。
不知不觉,往日和他亲近的人,都相继离开了。
“听说是被人举报贪腐。”
曹丕无奈的嘆了口气,这定然是曹彰故意为之,贪腐是假,断自己的羽翼才是真的。
不多时,刚离开不久的曹安又急匆匆的回来了,“公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从寿春来的。”
“寿春?”
曹丕猛地坐起,他登时警觉,忙问:“来人可报了姓名?”
“不曾。”
曹丕又转头看向妻子,郭女王也深感不解,美眸圆睁,眼中满是困惑。
寿春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本想不见,可心中又非常的好奇,思来想去,最终,曹丕对曹安吩咐道:“带那人去我书房,
不可声张!”
曹安答应著,躬身退了出去。
曹丕整理了一下衣袍,等情绪平復了后,便去了书房。
不多时,一个身著青布长衫、作客商打扮的中年男子被引了进来。他身形不高,貌不惊人,唯有一双眼睛,却极为沉稳,即便在曹丕锐利的逼视下,也无丝毫波澜。
他从容行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
“在下李安,奉刘太尉之命,特来拜謁曹公子。此信乃太尉亲笔,嘱我务必面呈公子。”
曹丕並未立刻去接,目光如刀,在李安身上扫视良久,这才接过书信,將其打开。
“子桓既有大才,亦有大志,却难以伸展,如今身居虚位,羽翼被断,恐怕永无出头之日!
一上来,刘贤就毫不客气,直接点明了他的处境。
曹丕的心中顿时起了怒火,这曹彰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刘贤传授所致。
想不到,他竟然给自己写信,这是做什么,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故意写信来挖苦吗?
“子桓是聪明人,何必困守於一方庭苑,徒耗年华?皈依朝廷,方是正途。若你愿意弃暗投明,我可倾力相助,助你扫除障碍,成为冀州之主。汉室中兴,公子亦当名垂竹帛,岂不美哉?”
寂静的书房里,只有灯烛燃烧时偶尔爆出的啪轻响。曹丕的脸色忽明忽暗,渐渐变得愈发疗。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冰锥,直刺向那静立等候的李安。李安却恍若未觉,依旧垂手而立。
“哈哈哈·”
曹丕发出一串短促而尖利的笑声,充满了讥讽与暴怒,“好一个“忧国忧民”的刘太尉!好一个“皈依朝廷”的正途!当初,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我几十万大军是怎么没的?还不是被他害的。”
何况,这曹彰也是刘贤一手教导出来的,他竟然好意思和自己联手,曹丕觉得这太可气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把我曹丕当作什么人了?!区区一封书信,就想乱我心神,离间我曹氏骨肉?!”
话音未落,他双手已抓住书信,猛地用力一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