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轻轻的点头。

不意外是假的，她已经做好了被拘留的准备，没想到，顾知衍会来保释她。

顾知衍上前主动牵起姜冉的手，“外面冷，先上车吧。”

姜冉就这么被顾知衍带上车。

“顾总......”姜冉一开口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嚇到了，“你怎么来了。”

顾知衍听到姜冉那略带沙哑的嗓音，不禁眉头紧锁，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心疼与怜惜，

他低沉著嗓音，语气中带著一丝责备与关切：“我不来，难道你真的要在里面过夜？”

姜冉不说话。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给你，有用吗？你会选择帮我吗？”姜冉自嘲道，语气冷冽而疏远。

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就是顾家带给他的。

最近他们关係亲近了些，但也不过是浮光掠影，他们之间止於礼数，从无深交之缘。

试想之下，孰轻孰重，不用言喻。

姜冉孤傲自强的模样，顾知衍看在眼里，心头就像被细密的针尖轻轻扎过，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蔓延全身。

他凝视著姜冉，眼神中满是诚挚慢慢启唇道：“你没打给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

姜冉很明白，她几次落难，都是因为顾炫，顾知衍牵扯为了顾炫不痛快，才促使他出手相助。

如若她单独真遇到麻烦找上他，未必会得相助，与其开口卑微的求人不如自己担著。

“知道结果，不想麻烦你。”

这是多习惯了独立自强，在这种关头还想著自己扛，顾知衍的神色温和下来，微微一怔后，语调柔和地唤道：

“姜冉，看著我。”

姜冉望著窗外的景色，没有挪动身子看他。

顾知衍通过车窗上的反光，认真的看著上面姜冉的脸，“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第一时间找我好吗？不问原因，不问缘由，我都会帮你。”

姜冉微微一怔，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她缓缓转过头，凝视著他。

顾知衍的话说得让人难以捉摸，她看著他，试图在眼前这双深邃的眼眸中探寻他话语之间有几分真实性。

然而，她所捕捉到的，却是一抹微妙，一瞬即逝的情愫，她不敢在看顾知衍眼睛也不敢往下想，挪开视线，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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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暖气明明很足，但在两人静默的空间里，突兀地生出一股冷意。

顾知衍发现，他似乎太心急了，看著姜冉抿著唇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嘆口气，算了。

“你別多心，顾盛豪临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特意嘱咐我，让我多照看著点你。”

“不然你以为，我閒得没事，特地从国外飞回来，就为了派出所来捞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