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晚点了,姜冉被迫在机场停留了很久,期间她多次打电话询问奶奶情况如何,顾明珠一直应付著她。
她想让奶奶接电话,跟奶奶说点话,顾明珠一直含糊其辞,到最后,直接不接电话。
姜冉心里越发的不安和焦灼。
飞机落地盐城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四五点,她几乎顾不上休息,直奔顾家。
车轮轻轻碾过顾家別墅门口那蜿蜒的石板小径,缓缓驶入顾家大门。
姜冉抬眼望去,只见整栋別墅灯火辉煌,各式各样的生日装饰在光影中摇曳生姿,色彩斑斕,却出奇的静默,静得令人心悸,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姜冉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忐忑与不安,她疾步小跑进门。
客厅里,所有人都在。
顾炫、顾明珠、沈曼曼各自占据沙发的一角,周遭瀰漫著一种压抑的沉默。
见她来,脸色皆是一变,躲闪著,不敢看她。
姜冉不想管他们间那莫名微妙的氛围,急切地追问,“我奶奶呢?她在哪?”
三人还是沉默。
这一路的隱忍,在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姜冉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你们到底是哑了还是怎么了?说话!”
顾明珠瞟了一眼沈曼曼,示意她说话,可沈曼曼仿佛没看见般,依旧端坐著。
“你奶奶已经睡著了,老人家睡眠浅,就別去打扰她了。”
顾明珠硬著头皮道,“你连夜赶回来肯定辛苦,先去休息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炫也起身,端了杯水递给姜冉,“你先喝点水,坐著好好休息吧。”
她现在还有心情喝水,姜冉皱著眉,盯著顾炫,以及他手中那杯水,“你给的东西,我不会入口的。”
“我奶奶睡那间房,我要去看她。”
顾炫筹措著,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你还是明天再看她吧......”
那几人一再逃避,闪烁其词,姜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便也不再多问。
她推开顾炫,独自踏上楼梯,一间间房门逐一推开,焦急地呼唤著:“奶奶?奶奶,您在哪儿呢?”
很快,她找完了所有的房间,包括下人和保姆的房间,都没有奶奶的身影。
姜冉气的浑身颤抖,心中的焦急与无助攀升至极致。
她猛地衝下楼去,直奔厨房,一把抄起菜刀,指著这三人怒吼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道,
“你们究竟把我奶奶藏哪里了,再不把我奶奶叫出来,我跟你们没完!”
顾炫斥责姜冉,“你疯了,把刀放下,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她提著刀,依次指过顾炫、顾明珠、最后视线落在沈曼曼身上。
沈曼曼,最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在这了,摆明了这事跟她脱不了关係,姜冉一个跨步衝到沈曼曼面前,菜刀架到她的脖子上,“你说,我奶奶在哪?”
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架在沈曼曼的颈间,沈曼曼再也没办法保持事不关己,尖叫声划破整个別墅。
顾炫怒道,“你干什么,放开曼曼!”
姜冉眼里的腥红,汹涌的杀意几乎要衝破理智的枷锁,沈曼曼被姜冉这凶狠的模样嚇到,终於,颤颤巍巍的呜咽著吐出了冰冷而残酷的事实,
“你奶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