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摆明就是衝著姜冉来的，现在她又失联了，绝不是巧合，你明白吗李承。”

“我知道了。”李承微微鞠躬点头退出。

墙上那静默的钟表，每跳一格，都像是在顾知衍心头重重敲打。

他斜倚在窗边，夜色中，指间烟火明灭，一支接一支的香菸被默默点燃，化作缕缕轻烟，繚绕在静謐的室內，却丝毫未能缓解他紧锁的眉头与心底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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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李承给顾知衍匯报导，“最后的目击证人表示姜小姐来了废钢厂。”

顾知衍：“確定是这吗？”

“司机说，姜小姐一上车就点名要来废钢厂，这一片已经荒地了，几乎没有人来，姜小姐在车上一直催促司机开快点，司机说他记得很清楚。”

“只是不知道，姜小姐怎么会来这？”

顾知衍望著快速倒退的风景，心中暗自思忖，姜冉为何会回来这，恐怕只有当面问她才知道。

“还有多久，才能抵达？”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前面拐弯就到了。”

车子碾压过一堆锈铁废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后，最终停在一扇斑驳形同虚设的大门前，顾知衍几乎在车子停稳的瞬间推门而出，目光扫视著眼前的建筑。

白天的废厂看起来就异常的荒凉和破败，到了夜晚时分，在微弱的月光下，添了几分诡譎，更是死寂的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如同炸雷般刺耳。

“这么黑这么大，怎么找？”李承有些咂舌。

顾知衍依次从左看到右缓缓扫过，忽地，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捕捉到隱匿在杂物堆后面的一个建筑物三楼，隱约透出一抹微弱的光亮。

几乎是在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著那抹光亮所在的方向疾步奔去。“这边。”

李承意会得跟上。

顾知衍迈著大长腿，一步三阶地跨上楼梯，迅速地到了三楼。

借著那处微弱的光源之处，顾知衍看到那周遭是一片狼藉，在一片垃圾尘土中，一条红色格子围巾静静地躺在地上，远远就看到上面沾满了脚印。

那围巾是姜冉的，下午擦身而过是顾知衍看到过。

看著这景象顾知衍心中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围巾，焦急地吶喊道，“姜冉？姜冉，你在哪？”

他的回声，在空旷的厂房里传播了好远，但除了他和李承的动静外，没有第三人的存在的跡象。

“顾总，你看。”

李承发现有一个简陋的帐篷，地上散布了很多菸头，还有一条拖拽的痕跡，长长的直到消失在厂房的另一端。

灰尘留下的痕跡里，还分布著星星点点的血跡，在手电筒光亮的照射下，很是醒目。

顾知衍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下的境况即使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

但事实是，姜冉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