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师已经五十岁了，头髮有些白，他听著姜冉的质问，原本挺直的脊背变得有些驼背。

“你母亲也是只是巧合的与我要祭拜的人同在一个墓地，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去祭拜你母亲的？”

“直觉。”姜冉回答道。

“哈哈。”秦律师笑起来，笑声中带著几声咳嗽，“你居然跟一个律师谈论直觉，这听起来不显得有点滑稽么？”

“姜冉”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著几分警告意味，“我是看在你是顾先生的孙媳妇份上，才让你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话。”

“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没有权利质问我。”

“我很忙，没空跟你玩侦探游戏，出去。”

姜冉不甘心，她直觉告诉她，秦律师一定知道所有的秘密，可是他不告诉她！

她赖著不肯走，“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所有事情。”

秦律师叫来了助理，直接把姜冉哄出去，她不肯走紧紧扣著门框，“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你是不是心虚了......”

“嗒”隨著门锁落下，姜冉被推出去了，秦律师看著姜冉气急败坏地离开的背影，吐纳出一声悠长而无声的嘆息，

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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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得不到求证，姜冉就越觉得里面有问题。

既然秦律师不肯告诉她，她就去问老爷子！

开玩笑的，老爷子去世三年自然是再无从问询，她是要去顾家，那间老爷子生前常年紧锁，严禁任何人踏入的书房，一定有线索。

八点过一刻，姜冉再次站在了顾家大门口。

一个月前以前，这里灯火通明气派非凡，自从姜冉奶奶在这里去世，姜冉在这烧纸喊魂后，顾明珠就不敢在这住了，所有人都搬走，现在只是一座萧条閒置的房子了。

当初为了方便来顾家打扫做家务，顾明珠施捨般地给了姜冉钥匙，正好今天派上用场了。

姜冉熟门熟路地上到三楼，老爷子那间书房。

她没有书房的钥匙，尝试地去推门，那扇檀木门纹丝不动。

姜冉不气馁，寻找著其他办法。

书房旁边是老爷子的茶室，这扇门没有上锁，姜冉轻而易举地推门而入。

她走到阳台边缘，细致地打量起与隔壁书房之间的间距，爬窗翻过去，似乎可行。

说干就干，姜冉擼起袖子，一个利落的跨步踏上了阳台边缘，身体紧紧贴著墙面，抓住墙壁的同时，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向隔壁书房的阳台摸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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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衍的车静静地泊在姜冉公寓的楼下，夜色中，他抬头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户，只见室內一片漆黑，並无丝毫光亮透出。

出了绑架那事后，顾知衍就安排了保鏢24小时暗中保护姜冉，今天是出院的日子，她房间灯没有亮，他忽然有些担心。

他隨即拨通了阿彪的电话，“姜冉现在，在做什么？”

阿彪拿著望远镜，瞧著她像一只壁虎紧紧贴合在墙壁上挪动，那姿势既奇异又带著几分滑稽，沉默了一会道，“姜小姐，在翻墙。”

顾知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