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在场的人，都以为这次会议姜冉的亮相，是顾知衍在昭告公司，姜冉是他的人，给她撑腰。

当会议结束到尾声时，顾知衍的所作所为却悄然顛覆了他们自以为是的想法。

会议结束之际，大家都准备离场，顾知衍叫住，“姜冉，会议纪要拿给我看看。”

“好的。”

姜冉乖乖地把记事本递过去，像一个被老师抽到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顾知衍看都没看姜冉，低著头伸手接过，骨节分明又好看的手指隨意地翻阅起姜冉的笔记。

工作状態中的顾知衍，浑身散发一种魅力，姜冉站著，顾知衍坐著，她凝视著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那半隱於光影之下的容顏，令人心悸。

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失神。

然而，才没过多久，那张绝美的容顏越发地晦暗如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啪”的一声脆响，顾知衍合上记事本，將它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强大的力道不仅震得桌面微微颤动，还顺势捲起一股细微的气流，轻轻掠过姜冉的脸颊，

“这就是你写的会议记录？杂乱无章，毫无重点！”

他嗓音低沉声调不高，但足够震慑，怔地即將离开的人都纷纷驻足回头。

“你这字，写的乱七八糟的，连小学生的水准都达不到，鬼画符一样的让我猜迷？”

她，被训了？

姜冉愣愣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当著眾人的面，被骂得狗血淋头。

顾这衍：“这不仅仅是工作能力问题，还是態度问题，你在我这，不合格。”

“你不配拿我支付的薪水，公司不是养閒人的，一个星期试用期，过不了，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顾知衍人虽然严厉，可还算谦和，大家在公司里就没见他跟谁急眼，说过重话。

头一次，见他如此生气地训人，个个脸上都很惊讶。

看来，公司那些桃色緋闻八卦並不属实。

那些看姜冉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变成了幸灾乐祸。

他们那些直白的目光扫视在姜冉身上，姜冉一阵臊得慌。

助理的工作虽然姜冉是第一次做，可她也是提前做足了准备工作的。

同样的字，以前夸她字跡清秀大气，现在说她是鬼画符，双標！

姜冉想为自己辩解，“对不起顾总，我刚上任，许多东西还不是很熟练，再给我点时间......”

顾知衍冷漠打断，“我不听解释，只看结果。”

“我......”

姜冉还想说什么，顾知衍大步掠过她身边，离开了。

顾知衍一走，人群中就有人低低地笑出声，难听的话接踵而至，“哎呦，有些人妄想攀高枝，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配得上吗？”

“可不是吗？我要是被这样骂呀，早就没脸辞职算了，丟死人了。”

姜冉紧握著拳头，推开围在她身边，尖酸刻薄嘲讽她的人，朝楼梯间跑去。

楼梯间没人，姜冉生闷气，满脸不服。

从小到大，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她一直都做到很好，都是老师老板眼里的三好生，偏偏到了顾知衍这，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