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上前一步，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回忆与凝重：“主人，属下之前並未过多关注魔域整体情况。但经迦洛魔圣提醒，上次我等前往圣元魔域时，属下的確感知到那里的地脉气息异常混乱躁动，远非正常状態。想来……属下的故乡天阴魔域，情况恐怕也不容乐观。”

楚夏略一沉吟，对緹娜道：“既如此，我给你放个假，你可返回天阴魔域查看一番。若情况果真不妙，可將你的部下亲信尽数带来。我万古源道场，容得下他们。”

緹娜美眸中闪过一抹感激与复杂，躬身行礼：“多谢主人恩典！属下这便回去查看！”

说完，她化作一道幽影，迅速离去。

跪在地上的迦洛听到两人对话，心中更是巨震！

緹娜竟然早已臣服於楚夏了……此人究竟还有多少可怕的手段和底蕴？

想到这里，他心中那最后一点因为臣服於人族而產生的屈辱感，瞬间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庆幸的心理——臣服於如此深不可测的强者，似乎……也並不丟人，反而是条明路？

此时，楚夏的目光重新回到迦洛身上，声音淡漠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迦洛，你想带领部眾臣服於我，寻求庇护，可以。但我需要绝对的忠诚。你，可愿献上你的灵魂，成为我永恆的僕从？”

“献……献上灵魂？”

迦洛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这意味著他將彻底失去自由，生死完全操於楚夏之手，再无任何反悔的可能！

但他抬头，对上楚夏那双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又想到正在崩溃的故土和无数即將隨之湮灭的族人……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绝，再次重重叩首：“迦洛……愿意！只要能给赤月魔域眾生一条活路，迦洛愿献上一切，永世效忠道主！”

“很好。”

楚夏缓缓抬起手，指尖幽暗的漩涡浮现，一股吞噬灵魂的恐怖吸力骤然爆发。

太虚噬魂术！

迦洛感受到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慄与恐惧，但他紧闭双眼，强行压制住所有反抗的本能，彻底放开了心神，等待著那永恆的禁錮降临。

然而，那吞噬之力在他眉心前寸许之地，却骤然停滯，隨即缓缓消散。

迦洛茫然地睁开眼，不解地看向楚夏。

楚夏收回手，语气平淡：“看在月芽儿的面子上，暂且留你一命，记住你今日的誓言，好好替我办事，自有你的好处，若敢有异心……”

“不敢！迦洛绝无二心！”

迦洛死里逃生，顿时激动得连连叩首，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他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生死真的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楚夏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既然赤月魔域崩溃在即，那依附於魔域存在的『赤月墟』，如今状况如何？”

迦洛一愣，连忙回答：“回主人，赤月墟与魔域本源相连，魔域若崩，赤月墟必然无法独存，其空间只会崩溃得更快，居住其中的月朧仙子她……恐怕也难逃此劫。”

“月朧……”

楚夏眉头皱起。

上次流落在赤月魔域，是她给自己提供了庇护。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迦洛，你立刻返回赤月魔域，儘可能收拢你的核心部眾和重要资源，做好准备，隨时听我號令撤离。”

“月芽儿，你也隨你父亲同去，有个照应。”

“是！主人！”迦洛和月芽儿同时应道。

楚夏站起身，语气果断：“出发吧，我也要亲自去一趟赤月墟。”

只是，月朧身份特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离开赤月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