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寒问道:“可看出了他的来歷?”
寧清秋摇了摇头:“只是知晓他善用刀,境界大约朝元境八重天。”
那黑袍人的刀就如同他手中的剑,每一刀都恐怖绝伦,似凶兽般暴戾嗜血。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黑袍人左手握刀与他交锋时,有些不协调。
岳清寒沉吟了一会:“他应该还会再出现,我们只要静静地等著便好。”
寧清秋也是这个想法:“他杀人后取其心臟,显然另有目的,只要还未达到这个目的,他肯定不会罢休。”
岳清寒提议道:“除此之外,我们还需前往乾元宗,看是否能找到与其有关的信息!”
乾元宗掌管著宣雨城,虽然派出的强者並未將这魔修诛杀,但想必知道的比两人更多。
当寧清秋沐浴完后,小狐狸已经在自己的专属小窝里睡著了。
鱼樱便趴在了她那雪白的耳朵旁,闔上了灵动的眼睛,不时吐著小泡泡。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一狐一鱼关係十分要好,几乎是同吃同睡。
当然,这也是因为小狐狸与鱼樱两人藉助彼此的妖力与冰火灵韵,相互滋养的缘故。
此刻的岳清寒却是坐在窗前,静静地看著手中的书籍,看起来倒是少了几分平常时的清理,多了几分恬静与知性。
寧清秋有些好奇,师姐在看什么书,便缓缓走了过去。
似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岳清寒將手中的蓝线装潢的书合上,抬头看向了他!
“师姐看的是什么书?”
寧清秋来到了她的身后,动用灵力,將那还那还余有丝丝水气的秀髮蒸发乾。
岳清寒神色平淡:“剑道真解!”
“原来如此!”
寧清秋恍然。
难怪师姐的剑道修为举世无双,想来这也是因为平常看了不少有关剑道的古籍,隨即融会贯通,才有这般造诣。
“不能动用修为,师姐会不会有些不习惯?”
鼻尖縈绕著沁人心脾的清香,交织著淡淡的清香,寧清秋拿起了木梳为她梳理著秀髮。
“还好!”
“只是要麻烦师弟照顾我!”
岳清寒清冷的眸光不由看向了铜镜,
铜镜內映照出了她的脸,同样也映照出了寧清秋的身影。
他的动作很轻柔,神情也很专注。
寧清秋笑著应道:“在琼华峰修行时,师姐不也是这般照顾我吗?”
“当时的我,连最基本的引灵气入体是什么都不知晓。”
岳清寒不假思索道:“我身为你的师姐,这是应尽的责任。”
寧清秋借用了她这句话:“既为你的师弟,这也是我的责任。”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窗外吹入了一阵寒风。
寧清秋將窗户关上,但还是余有丝丝寒意。
岳清寒微微拢了拢柔裙的衣襟。
“还冷吗?”
寧清秋將状,將手搭在那柔润的香肩上,涌动灵力,为她驱散了寒意。
岳清寒警了他一眼:“腿冷!”
腿冷?
寧清秋微微一愣,缓缓蹲了下来。
从侧面看去,柔顺的青丝垂落在腰际皱窝,高耸峰峦將衣襟映出了半圆弧状,羞婉圆润的月臀在勾勒出了诱人的弧度。
而在裙摆下,露出了一截柔美匀称的小腿。
小腿上裹著一层雪白无暇的蚕纱!
这是冰蚕丝袜?
怎地师姐也穿上了?
难不成是今日在綺罗阁內买的?
似察觉到他异样的眸光,岳清寒却是破天荒的解释道:“女侍说,这种罗袜可以御寒!”
“原来如此!”
寧清秋回过神来,缓缓握住了那温软的小腿腕,掌心灵力涌动,为她驱散寒意。
秀美无暇的玉足映入眼帘,五根玉趾如同嫩笋尖一般瀅润,在冰蚕白丝的修饰下,显得更加白净细腻,不染蔻丹的趾甲泛著淡雅柔美之色。
丝滑触感在掌心传来,还有著一丝冰冷与柔腻。
寧清秋心跳微微加快,將那莫须有的躁动驱逐了出去,灵力升腾而起,带来了阵阵暖意:“这样会好些吗?”
“还有些冷!”岳清寒应了一声。
披散的秀髮微微遮挡住了她精致的侧顏,但依旧可见那无暇的肌肤与清冷的面容,神色一如既往没有变化,甚至一丝异样都没有,只是那裹著冰蚕白丝的玉腿微微紧绷著。
师姐有这么怕冷吗,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寧清秋心说。
许是没有了修为,他能感觉到岳清寒对他多了一些依赖。
岳清寒的眸光淡淡地看著他,微微挪动月臀,將另外一只脚儿抬起,放在了他的腿上:“这边也冷!”
寧清秋下意识握住那柔软的足踝,灵力再次升腾而起,化去了寒意,带了暖意。
在他的视线中,能清晰地看到那冰蚕白丝完美的贴合在白皙的肌肤上,腿部弧线是那般圆润细直。
师姐的腿纤长有度,匀称细腻,好似精雕细琢的美玉一般,找不到没有任何瑕疵。
良久,在寧清秋的灵力蒸腾下,岳清寒腿上的寒意逐渐消散。
当他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师姐右手撑著侧脸,头微微偏著一边,两颊秀髮垂落,眼眸已然闔上,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两片淡粉的唇瓣轻抿著,散发著水润的光泽。
想必是这一日的赶路,过於睏倦,这才睡著了。
寧清秋並未惊醒她,如同上一次般,將她抱起,缓缓放在了床榻上。
就在他拿起被子盖住那曼妙娜的娇躯,准备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时,手却被握住了。
师姐发出了一声似梦般的声音:“冷!”
寧清秋无措地看著她,最终还是任由师姐握著,就这般合衣躺在床榻上。
静静地看著师姐的睡顏,心中满是寧静。
师姐能够依赖他,显然是出於对他的信任而被依赖的寧清秋,却想这一直这般守在她的身边。
淡淡的幽香縈绕鼻尖,不知不觉间,他也逐渐闔上了眼,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宣雨城虽寒,但房中却极为温暖。
清晨时分,当寧清秋睁开双眸时,却发现怀里多出了一具温软的娇躯。
低头看去,只见师姐不知何时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许是夜里觉得冷,师姐才在不知不觉中靠了过来寧清秋心想,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细腻光滑的脸上散乱著些许青丝,清冷的美眸被细长的睫毛遮掩住,双颊略泛著红霞,薄唇一张一合,吐露著清幽芳香。
似察觉到了什么,岳清寒眼帘微抬,娇躯动了动:“再睡一会!”
说著,眼皮慢慢垂下,再次闭上了双眸,竟然有睡著了。
寧清秋却是哭笑不得。
平常时习惯了师姐的清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露出慵懒的一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小狐狸睡醒,跟寧清秋说肚子饿,岳清寒这才从他怀里起来。
用完早食后,寧清秋决定前往乾元宗看看!
一来,代表太一剑境,例行巡察!
二来,自然要询问有关那黑袍魔修的相关事宜。
乾元宗建立在宣雨城外的乾元山上,
出城后,寧清秋祭出了法舟,带著岳清寒还有小狐狸掠向了那一座耸入云端的高山。
法舟源自宗门,是为了方便巡典。
路途上法舟所消耗的灵石,甚至是衣食住行,回宗后都可以报销。
简单来说,这一次巡典就和出差差不多。
思绪流转间,法舟已然进入了乾元山。
“来者何人?”
刚穿过云雾,便有道道身影从山中掠出,其中一位身著华服的长老来到了半空中,高声问道。
“太一剑境!”
寧清秋站著法舟之上,从纳戒中取出了一块玉牌,只见上面印刻著一柄古剑的纹路,上面还有一个“巡字”!
华服长老面恭敬地施了一礼:“二位巡使请隨我来。”
作为乾元宗的长老,他自然知道太一剑境的例行巡典。
而能代表太一剑境巡视的巡使,皆是六峰中最为优秀的弟子。
如此,他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有著华服长老的指引1,寧清秋与岳清寒很快便来到了乾元宗的后山。
这里古木参天,透著一股原始和苍茫的气息。
乾元宗並未刻意开发这片山林,皆是因为这里是宗主静修之地,保持原始风貌,反而更显幽静。
“二位巡使稍等。”
奉上茶水后,华服长老便转身离开小亭,前去唤宗主前来。
不消片刻,一位身著素白道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小亭前,同样恭敬地施了一礼:“乾元宗宗主安奉天见过二位巡使!”
寧清秋与岳清寒站了起来:“安宗主不必拘礼!”
安奉天露出了谦卑之色,朝著两人拱手道:“二位远道而来,安某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在乾元中,或者说宣雨城,他或许是位高权重,但在太一剑境面前,却不算什么!
毕竟,太一剑境的附属宗门何其多,乾元宗仅是其中一宗而已。
“无碍!”寧清秋並不在意,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安宗主气色欠佳,莫不是修炼出了岔子?”
他从刚刚就注意到了,安奉天不仅脸色苍白,而且浑身气息极为虚弱,好似行將就木之人。
“不瞒二位巡使。”安奉天嘆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安某已在朝元境圆满滯留了不少岁月,眼看著寿元將近,便想打破檯,破入魂游境,爭取一线生机。”
“却不曾想,最后不仅突破失败,还陷入了魔障中,差点身死道消———”
寧清秋恍然:“原来如此!”
据他所知,安奉天早已踏入魂游境,却是因为一场魔物袭城,境界跌落至朝元境。
魔物袭城,发生在五十年前。
那个时候便是由安奉天率领乾元宗,將无数魔物尽数灭杀,才换来了今日的安寧。
而为了化解这场灾难,安奉天不惜动用了秘法,这才伤了道基,导致他从魂游境跌落朝元境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