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席捲而来。
“朝元境七重天。”
寧清秋胸口凹陷,但却在玉色佛光的荡漾下,恢復了原样。
而那座假山已然炸开,漫天石屑飞溅。
下一刻,他的身影在月下消失。
再次出现时,已然来到了红袍男子身前。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掌心已字佛印浮现,玉色佛光大盛,耳边还伴有梵音。
红袍男子神魂受到影响,身躯猛然一颤,竟然有一种归於佛门的衝动,差点就散去了自身灵力。
也就是这一要那,寧清秋的杀伐已至,骤然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佛门强者。”
红袍男子被掀飞数十丈,只觉浑身气血翻涌,手中的薰香断了半截,竟然替他承受了伤害。
对方的修为明明只有朝元境三重天,但佛道修为却恐怖无比。
“焚香阁的手段倒是颇多!”
寧清秋也有些异。
他的明欲经已然修炼到了第二境,以佛道之力凝聚的杀伐之力几乎能媲美剑道,但却被以一种诡异的法术转移了。
红袍男子冷哼了一声,手持薰香隔空一挥。
要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化作一座大山將他压在了山下,神魂也在此刻遭到了袭杀,好似有千刀方刃要將神魂切割成粉碎。
眼前的画面不知何时变的朦朧似幻,一尊足有百丈的法身屹立,威严冷漠之音震耳欲聋,恐怖的威压骤然压下:“见到本祖为何不跪?”
“焚香道法果然诡异莫测。
寧清秋眸中剑光涌动,似洞穿了一切,自眉心处一点玉色佛漆涌动,瞬间如流水般覆盖全身。
玉佛之身显化,掌中有佛光,一掌直接轰碎了那一道焚香老祖的法身,压住他的大山与千刀方刃也隨之崩碎。
焚香道法强大在於,可以藉助信仰之力,对敌人的五感进行袭杀。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
五感对於修士而言极为重要,若换作是他人,还真不好应对。
但对於剑佛双修的寧清秋而言,却不难破解。
而隨著焚香道法被破开,红袍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寧清秋近身。
玉佛光芒涌动,无字佛印再现,直接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怎么可能!”
红袍男子脸色一白,喷出了一口鲜血,却想再次动用手中的薰香。
却不曾想小腹被一拳轰的凹陷了下去,手腕更是被寧清秋抓住,恐怖的肉身之力犹若蛟龙般奔腾而出,右臂当场绷断。
连续遭到两次重创,当即砸倒在了地面上,生死不知。
“杀了他!”
见到这一幕,姜越脸色大变,连忙命令周围的侍卫。
不管对方是谁,今日都不能放任其离开。
“何人敢在靖都內廝斗?”
就在他下令时,一道道身著金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府邸周围,冷冷地注视著场中之人。
这些金甲禁卫每一位都是化灵境,强大的气息袭来,好似山岳压下,令人喘不过气来。
“徐统领,此人擅闯本殿府邸,意图行刺,应就地诛杀。”
姜越见到为首那一位金甲男子,立刻先给寧清秋扣上了一顶行刺的帽子。
对此,寧清秋扫了他一眼,却是不慌不忙,从纳戒中取出了一块玉牌丟了过去。
金甲男子接过玉牌后,神色一肃,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巡使!”
他身为禁卫统领,自然认识那块玉牌代表著什么。
即使是北靖皇朝的帝皇见到眼前之人,也得如他一般恭敬,更不用说皇子了“什么巡使?”
姜越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而当他的眸光落在那一块玉牌上时,顿时如遭雷击,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炸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来人竟是太一剑境的巡使。
最关键的是,眼前之人所修的明明是佛道,並非剑道,怎么就成了剑境巡使?
寧清秋自取出玉牌后,便未再言语,仅是立在原地,静静地等待著什么。
果然不到片刻!
一道身著明黄蟒袍的身影匆匆赶来,如同禁卫统领一般恭敬地施了一礼:『
北靖皇朝太子姜厉见过巡使!”
寧清秋这时才开口道:“二皇子勾结焚香阁,欲在祭祖之日谋反。”
“靖都內的千叶紫兰也有问题——··
他將两人勾结之事尽数道处。
闻言,姜厉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对於寧清秋的话语,他並没有丝毫怀疑。
他知道二皇子一直想除掉他,却未想到对方竟然勾结魔道势力。
“將二皇子与焚香阁的魔修押下去。”
“是!”
金甲禁卫直接上前將姜越与红袍男子压了下去。
姜厉低著头,姿態放得极低:“此事是姜厉疏忽,还请巡使降罪!”
二皇子勾结焚香阁,虽然与他无关,但却有失察之过。
“此事因二皇子而起,与太子无关。”寧清秋摇了摇头,隨即淡淡的说道:“当前,还需先將千叶紫兰拔除,並从魔修口中找到化解千叶紫兰药力的之法。”
“姜厉明白!”
姜厉不敢怠慢,连忙命人施行。
片刻后,寧清秋开口问道:“靖皇怎么回事?”
刚才在红袍男子和二皇子的谈话中,他只听到靖皇昏迷之事,很明显此事只有皇室知晓,並未传出去。
姜厉嘆了一口气:“稟告巡使,父皇早年时因为修炼急於求成,最后遭到功法反噬,导致神魂受损,至今未痊癒。”
“而在前些时日,父皇闭关破境时,重蹈覆辙,差点身死道消——”
“原来如此!”
“明日我会前往皇宫看望靖皇。”
寧清秋恍然。
他知道神魂受伤的严重性。
莘姨便是因为神魂受伤留下的后遗症,才会出现那严重的嗜睡症。
解决了二皇子的事后,寧清秋回到了客栈內,將今夜发生的事告知了师姐,
决定明日一起入宫后,便进入了偏室內沐浴。
浸泡在浴池內,感受著温暖的水意,却是有些晞嘘。
本以为这一次北靖皇朝之行,能轻鬆一点。
毕竟,从沿途的几个城池治理来看,靖皇都是一位好皇帝。
可谁想到,皇朝治理好了,家却出事了。
二皇子想要杀太子,成为新的靖皇,而靖皇又因为修炼陷入了昏迷,自顾不暇。
思绪流转间,寧清秋却发现纳戒內的玄映宝鑑发出了震动,便將其取出,注入了灵力。
顷刻间,如水涟漪盪开,一张娇媚动人的玉容映入眼帘。
“公子,雨裳想你了!”
梦雨裳眉目弯弯,巧笑嫣然地看著画面中的身影。
因为一直闭关修炼,为红尘天与极乐天的道统做准备,故而她便没有时间联繫寧清秋。
而如今,道统之爭已经结束了,便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思念。
只可惜,这段时间红尘天大小典仪不断,事务繁多,她作为红尘天的圣女无法离开,要不然早就来寻寧清秋了。
寧清秋不由问道:“道统之爭红尘天胜了?”
“自然是胜了。”
“当然,这都归功於公子。”
“若非公子助雨裳入红尘,以情炼心,雨裳的红尘道法也无法修炼到这般层次。”
梦雨裳轻轻頜首,娇艷的唇角微扬,话语中满是柔情。
似想到什么,美眸內却是荡漾起了盈盈秋波:“公子是在沐浴吗?”
寧清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雨裳也是呢!”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画面转动,
眼前则出现了一个由白玉砌成的暖池,池內水雾氮氬。
水中朵朵紫嫣红的瓣漂浮,一具曼妙婀娜的娇躯若隱若现,周围橘黄色的烛光明艷澄亮,为白皙娇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暖色。
朦朧中,水气薰蒸,池水涟漪起伏,两条白腻修长的玉腿微微抬起,將那紧致匀称的曲线展露无疑。
“公子还记得此前雨裳在温泉里为你起舞的画面吗?”
梦雨裳身子靠著白玉池壁,伸出柔,拿起了毛巾,自肩颈上滑落,轻柔地沐洗著那柔润的肌肤。
锁骨处凹陷处晶莹水珠闪烁,逐渐隱没在了那片深邃的白腻中。
寧清秋眸光被那乍泄的春光吸引l,眉头一挑:“怎地突然提起这个?”
那个时候梦雨裳刚成为她的侍女。
为了诱惑他,不惜用了碎梦刃与自身的神通,幻化出了两道与本体一样的化身,为他起舞。
“那时候公子说过,雨裳的舞不够嫵媚。”
梦雨裳脸颊上荡漾著醉人的红晕,朱唇似红樱,娇艷欲滴,凝脂般的肌肤透露著温润光泽,没有任何瑕疵。
“雨裳想再为公子跳一舞!”
话音未落,水扬起,盪开一阵又一阵波澜。
只见梦雨裳逐渐站起身来,敛灩水意似化作了一层轻纱,披在了那玲瓏浮凸的体上,继而迈著轻缓的步子,踩上石阶,徐徐走出池子。
三千青丝已然湿透大半,紧紧贴在了香肩玉背上,额前两缕秀髮垂落於胸,
被拱成圆弧状。
那个时候,她对寧清秋还有所保留,自然没有倾尽所有。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两人的关係已然知根知底,她不想输给寧清秋心中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