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天资平平,哪怕有著皇室的修炼资源堆砌,终其一生也不知能否破入朝元境。”
“即便侥倖踏足,朝元境的寿元最多不过五百载,我寿元將近时,父皇可能还未退位。”
寧清秋仔细一想,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链气境的修士还是凡胎肉体,最多比普通人多二三十年寿元。
进入化灵境后,才算真正的踏足修行一途,与普通人拉开距离。
在这个境界,因为可以藉助天地灵气淬链五臟,体质和寿元提升一大截,则可以活到二百多岁,对比链气境至少翻一倍。
而踏足朝元境后,肉身气血更加旺盛,神魂也得到了蕴养,內外兼容下,至少可活四五百年。
一般链气修士都换了几代,朝元境修士依旧还活著。
但却仍无法与魂游境相提並论。
魂游境是修炼路上的分水岭。
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修士,都是天资极为优秀的存在,在整一些宗门势力中,
都是宗主级別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魂游境至少能活千年。
而且魂游境极难杀死,哪怕是肉身死亡,只要魂游出窍,阴神离体逃遁,便可以通过夺舍或者其它方式重新获得新生。
这还仅是魂游境,更別提神意境这种能感悟天意的存在了。
姜厉知晓自己已经出局,便將心中的不甘发泄出来:“况且,父皇对修炼天资卓绝的九弟极为偏爱。”
“他虽然年龄小,但未尝不可后来居上,成为北靖皇朝的新皇。”
“若他登基,会容忍我这一个对皇位虎视的大哥在吗?”
闻言,寧清秋沉默了下来,不由感嘆“天家无亲情”。
“巡使出自太一剑境,应该更清楚適者生存的残酷。”
“若你生来便是帝皇家,想必也会如我一样吧——”
姜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並不在言语。
对此,寧清秋並未杀他,仅是將其修为禁,隨即招来禁卫统领,將他押了下去。
后面该如何处置,他不打算插手。
只要靖皇醒来,一切交给他便好。
“二皇子想杀太子!”
“太子想害靖皇。”
“这是什么家庭惨剧啊!”
揉了揉眉心,寧清秋嘀咕了一声,缓缓离开了皇宫。
回到了客栈,小狐狸已经钻进了自己的小窝里,裹著暖暖的小毯子,睡得正香。
倚著窗前,透过窗根看著外面的雪景,寧清秋却是入了神。
身穿月白柔裙,外面裹著大擎的岳清寒来道身旁:“师弟在想什么?”
寧清秋將今日皇宫的事道出后,轻声道:“仅是觉得人心复杂,不像掌中的雪,从始至终都是如此纯粹无暇。”
岳清寒淡淡的说道:“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测。”
寧清秋怕她冷,將窗户关上,隨即笑著说道:“我等踏入修行,在磨练自我的同时,何尝不是遵循自自我的初心,一步步往前走。”
岳清寒清冷的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师弟踏入修行的初衷是什么?”
寧清秋道:“所想皆所愿,所愿皆所得。”
这一句话的意思很简单,无论是自己所想的所愿的,都能如愿以偿。
“那师弟的所想所愿实现了几个?”
“目前为止就一个。”
“是什么?”
“与喜欢的女子十指相扣。”
寧清秋握住那柔若无骨的縴手。
岳清寒任由他握著:“师弟变了!”
寧清秋握紧了那有些寒冷的柔黄,以灵力驱散了寒意:“变什么了?”
“变得油嘴滑舌!”
岳清寒警了他一眼。
话虽如此,但那五根葱白瀅润的指尖却挤入了他的指缝中,隨著彼此的肌肤相触,指肚相合,逐渐与他十指紧扣。
“其实这不算油嘴滑舌!”
寧清秋眸中闪过一丝促狭,身朝著她倾身过来。
“唔..”
岳清寒首微抬,还未反应过来,那点缀著唇脂的薄唇便被吻住了。
面对他的偷袭,她並未推开他,縴手下意识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炙热的唇顺著气息將岳清寒覆盖,她连眼睛都忘了闭上,只记得盯著眼前这个將她实现占据的男子,別无动作。
对比外面广阔的天地,房间里无疑是极为渺小的。
但就是这么渺小的地方,却成了两人的小世界。
烛光摇曳间,岳清寒只觉得心神微漾,清冷的美眸內不知何时泛起了丝丝柔情,开始回应了起来。
温柔的吻逐渐转为了唇齿相依,彼此的眸子內都映照著彼此的面容,再也容不得其它。
不知过了多久,室息感传来。
两人才不舍的分开。
岳清寒那张清艷无暇的玉容点缀上了丝丝红晕,在橘黄的烛光下,好散发著柔润光泽的暖玉。
纤薄的红唇上荡漾著敛灩之意,缕缕幽香呼出,打在脸上,让寧清秋喉咙发痒。
“今夜还未帮师姐暖身。”
似想起什么,他的右手环住那柔软的腰肢,左手勾住岳清寒的腿弯,缓缓將她抱了起来,来到了软榻上。
轻轻褪去绣鞋,能看到那裹著冰蚕白丝的雪足。
手掌轻轻握住,传来白皙骨感,丝滑微凉的美妙触感,
五根圆润无暇的玉趾並排在一起,在並不算太过薄透的白纱中透露著醉人光晕,好似雪莲瓣般,晶莹剔透。
暖了两只脚,至圆润的小腿,再到纤合度的腿根。
灵力的覆盖下,寒意逐渐化为了暖意。
岳清寒的呼吸还是平缓如常,只是秀髮下的如玉耳垂泛起了一抹粉红。
寧清秋为她褪去了那一件大擎,笑著问道:“师姐是不是因为梦雨裳,才穿上冰蚕丝袜的?”
岳清寒侧过脸颊,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其实一开始,寧清秋也有些奇怪。
毕竟,按照师姐的性子,哪怕是为了保暖,也不可能穿上冰蚕丝袜。
如此,有没有可能,是师姐故意穿给他看的?
脑海里冒出了这个想法后,寧清秋觉得有可能。
但为何师姐会这样做?
联想到之前岳清寒询问他与梦雨裳的事情,寧清秋逐渐瞭然。
虽然,那个时候他將自己与梦雨裳相处的暖昧之事给隱去了,但不代表岳清寒无法从其她人口中得知。
当然,洛卿顏是不可能的。
毕竟两人的关係没有熟络到这一步。
但在听蝉岭內,除了他与梦雨裳和洛卿顏外,还有一人,或者说还有一狐,
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师姐就是从小狐狸口中知晓了那些事,所以才穿上了冰蚕白丝。
寧清秋嘆了一口气:“其实师姐没必要如此。”
岳清寒皱起了黛眉:“你不喜欢?”
寧清秋摇了摇头:“並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想师姐为难。”
岳清寒神色平静,语气还是那般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所以师弟觉得是我穿上冰蚕丝袜后好看,还是梦雨裳穿上后好看?”
寧清秋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自然是师姐。
岳清寒唇角微扬,可仅是一瞬间,便又恢復了正常。
“身子冷了。”
她没有继续询问什么,仅是看了他一眼。
寧清秋会意,轻轻拥住了那曼妙的娇躯。
低头看著师姐,见她也看著自己,薄唇上点缀的唇脂中间偏淡了些,唇角上却还是那般柔润似水。
“师姐,唇脂变得不均匀了!”
寧清秋脸颊凑前,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感受著那淡如月华的清冷,浓如炙炎般的柔情。
岳清寒眸光微漾,眼帘下的清冷早已化作了一汪蕴含著媚意的春水。
狭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著,恍若美丽的蝴蝶翁动翅膀。
心跳逐渐加快,似在迎合著他对她的贪恋。
动情后的她,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她的心却如同融化的雪,只剩下满腔的柔情。
並未像刚才那般缠绵,寧清秋便鬆开了师姐,看了看那点缀在薄唇上的唇脂,低声道:“现在均匀了。”
的確是均匀了。
因为唇脂都没了,只剩下正常的色泽。
此刻的岳清寒躺在软榻上,鼻息略微急促,脸颊上凝脂般的肌肤仿若染著一层云霞,明艷动人,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
如此模样,却让那股不食烟火的气息消散大半,真就是月宫仙子坠入了凡尘,柔弱可欺。
寧清秋笑道:“师姐的心跳也变快了。”
岳清寒轻嗯了一声,额头贴著额头,鼻尖相触:“是因为师弟!”
“第一眼看见师姐时,我便觉得师姐就像是夜空中那一轮清冷的明月。”
“只可远观,不可触及!”
“但慢慢相处后却並非如此。”
“师姐也会有小情绪,也会露出柔弱的一面。”
寧清秋回忆起琼华剑峰相处的三年点点滴滴,声音轻快,蕴含著难言的眷恋。
在这三年里,他每日都在进行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炼。
之所以没有感到枯燥乏味,自然是因为师姐陪著。
寧清秋拥著岳清寒,指尖拂过那柔顺的青丝,嗅著那独属於师姐的清幽体香与发香:“而这一份柔弱,会引起我的保护欲,也因此出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欲望。”
岳清寒捧著他的脸颊,葱白指尖微微拂过他的肌肤:“师弟有欲望的话,可像昨夜一样对我倾诉,不用抑制己身。”
四目相对间,寧清秋能感受到师姐对他的那一份纵容,让他心生悸动,脸颊忍不住往下移。
轻轻吻了吻那精致的琼鼻与下頜,越过纤柔的雪颈和锁骨。
隨著柔裙的斜襟被拱开,岳清寒便感觉到寧清秋埋入了她的怀里,似要倾听她的心跳,又似要感受充满包容的饱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