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不会收你们为弟子的。”
寧清秋却是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两女顿时失望极了:“为什么?”
“我虽踏足修行,但仅是初窥门径,如何能教导弟子?”
“当然,我虽不能收你们为徒,但可以指导你们修炼碧游织云诀。”
寧清秋笑著说道。
在他受伤时,是郑婆婆收留了他,村长给了他一份活计,可以安心的养伤化解体內的空间之力。
两人对他有一份恩情在。
如今可以藉助这个机会报答,寧清秋自然不会拒绝,
而只要两女踏足修行,日后他和水映嬋离开,也能放心了!
闻言,柳如鸳和方雨灵对视了一眼,顿时欣喜不已,
“你们先起来吧!”
“以后每日下堂后,你们便留下来,我教你们修炼。”
“多谢先生。”
两女连忙起身道谢。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归了平静。
学堂,居所,学堂,居所!
寧清秋基本每一日都是这般度过。
自从那日与水映嬋一夜贪欢后,后面虽然有修炼《鸞凤和鸣录》时虽然还是极为暖味,但却未再越过这一步。
他能感觉到,在水映嬋恢復真容后,对他不像以往易容成梦雨裳那般亲近,
反而多出了一丝疏离。
寧清秋也明白,有些时候隔著一层纱,倒还能装糊涂。
可一旦將这一层纱揭穿,那就只能面对现实。
他和水映嬋便是如此。
这一日,寧清秋发现村子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入自所及,街上摆满了各种白色的灯笼,上面糊著一层雪白灯沙,许多妙龄女子聚集在一起,几乎人手一盏。
询问后才知道,这村子独有的织云节。
织云节和七夕节有些相似,传言是因为天上一位名为织云的仙子爱上了凡间的男子,但却因为各种原因,却没有走到一起,最后天各一方,只能通过灯笼来倾诉思念。
故而,灯笼又被取名为相思盏。
相思盏,寄相思。
寧清秋想著入乡隨俗,也买了一盏,带回了居所。
在用过了晚食后,刚洗完碗筷的冷艷美妇人来到了小亭內,却见见寧清秋在手持毛笔,对著一盏白色的灯笼描绘著什么。
水映嬋有些疑惑:“你在做什么?”
“做相思盏,是可倾诉相思之物。”
“据传,只要互相心仪的男女在上面描绘上彼此的身影,並在织云节这一日放上夜空,便能得到织云仙子的祝福,可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寧清秋抬起头,笑著解释道。
“你既是修士,为何会相信这种虚无縹緲的传言?”
水映嬋警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入乡隨俗罢了。”
寧清秋低著头,將自己的身影描绘了上去。
他其实不通画技,但此前修炼过《云雕剑刻》,所以將剑换成笔,也一样可以描绘出自己想要的画面。
水映嬋坐在一旁,並未再言语,縴手支著光洁的下頜,裙摆下两条修长玉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似在望著那漫天繁星。
寧清秋要在相思盏上描绘出一对男女的身影。
男子是他,那女子是谁?
梦雨裳,还是岳清寒?
梦雨裳和他有夫妻之实,岳清寒更是他所喜欢的师姐。
两女之间必会选择一个。
水映嬋心不在焉地想著,眸光有些游离。
我为何要关心他选择谁?
“选择谁与我何干?』
不知怎地,越想心情越是乱糟糟的,胸口闷闷的,心田內莫名涌动著异样的酸涩感。
“画好了,嬋儿要看看吗?”
这时,寧清秋將毛笔收起,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美妇人。
对於“嬋儿”这个称呼,水映嬋黛眉微燮,显然还是不太適应,但眸光却是落在了相思盏上。
却见灯纱上除了寧清秋的身影外,已然多了一道丰熟美的綺艷丽影。
她身著一袭合身柔裙,相貌端庄绝美,一双秀眉远山含黛,凤眸蕴含著淡淡的威严,自有一股冷艷如霜的气质。
水映嬋愜了愜!
这不是她吗?
寧清秋为何不画岳清寒与梦雨裳,反而將她画在上面?
想到他刚才所说的,只要互相心仪的男女,在相思盏上描绘出彼此的身影,
然后於今夜放上夜空,便能得到织云仙子的祝福,永结同心。
他想和自己永结同心?
水映嬋本是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丝丝涟漪。
“准备好了吗?”
寧清秋来到她的面前,柔声问道。
“准备什么?”
温润的气息打在脸上,四目相对间,水映嬋心跳加快,熟美无暇的脸颊泛起了一丝红霞。
“自然是准备放飞相思盏啊!”
寧清秋笑了笑,缓缓弯下腰肢,將她抱了起来。
左手勾住了那柔软的腿弯,右手环住了她的细腰,只觉手掌触及女子的娇躯柔若无骨,即便隔著柔裙也能感受到內里的冰肌玉骨,雪腻娇嫩。
只是这般抱著,便知腰臀曲线玲瓏,凹凸有致,別有一番韵致。
水映嬋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颈,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阵失重感传来。
寧清秋终身一跃,已然来到了屋檐之上。
月色朦朧,为夜空披上了一层轻纱。
皎洁的月光与繁星交相辉映,共同点缀著这寧静而神秘的夜空。
隨著相思盏冉再升空,描绘著彼此身影的灯纱荡漾起了柔和光泽,散发著寧静与祥和。
除了寧清秋与水映嬋这一盏,织云村內也有不计其数的相思盏升起,仿若星辰坠入人间,点亮了静謐的夜空。
寧清秋笑著对一旁的水映嬋说道:“好像我们这一盏升的最高。”
水映嬋首微抬,美眸內映照出了整片星空,她看到了属於她和寧清秋的那一盏相思盏,眼帘下泛起了一抹柔和的温情。
夜凉如水,她的身心却是暖暖的。
两人挨坐在一起,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无暇綺美的雪顏似牵引住了月华,美得如梦似幻。
在这一刻,又好似回到了之前,她易容成梦雨裳时,与寧清秋的亲密无间。
但水映嬋却知晓,眼前美好的一切终究是会散去的。
长夜漫漫,终有夜尽天明时。
而她与寧清秋的情缘,在彼此化去空间之力,恢復修为后,也便到了尽头。
感受著夜色逐渐深沉,寒意袭来,寧清秋拥著水映嬋的腰肢,带著她回到了房中:“空间之力所剩无几,估计再有两日便可完全化去了。”
“今夜轮到我助你凝练阴阳灵韵了。”
沐浴后,如以往般,他准备和水映嬋修炼《鸞凤和鸣录》。
“今夜不修炼。”
水映嬋坐在梳妆檯前,略微沉闷的声音传出。
隨时背对著他,娇躯上还裹著睡裙,但依旧无法遮掩如梨般玲瓏浮凸的腰臀曲线。
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寧清秋走到她的身后,拿起木梳为她梳起了长发:“身子不舒服?”
温润的气息袭来,水映嬋娇躯微僵,贝齿轻咬红唇,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轻嗯了一声。
能快点將空间之力化去,恢復修为,是她本就期待之事。
可临近最后两日才发现自己好像並没有那么渴望恢復修为。
寧清秋见她没有言语,便柔声问道:“是刚才吹了风,感染了风寒吗?”
“我去煮碗薑汤给你暖暖身子!”
“不用!”水映嬋摇了摇头。
寧清秋似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了一对双鱼玉坠,玉坠一白一黑,做工极为精致,在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我今日回来时买的,你看喜欢不?”
“摊主和我说,这双鱼玉坠是织云仙子与她所爱男子的定情信物,可护佑佩戴的男女去病化灾,万事如意。”
水映嬋透过铜镜警了他一眼:“你我是修土!”
寧清秋笑著分开了一半,將那白鱼递了过去:“但现在没有修为,也算是普通人。”
水映嬋贝齿轻咬红唇,但还是默默地接了过来,解开红绳,想要系在纤柔的雪颈上,但指尖的动作不知怎地有些凌乱,怎么都系不上。
“我来吧!”
寧清秋抬手捏住红绳两端,將其交缠在一起,打了个结。
“好了。”
水映嬋低头看著那白鱼玉坠,继而转身看了看寧清秋,发现他手中的黑鱼玉坠並未戴上:“你为何不系上?”
寧清秋面含笑意,轻声解释道:“女子的玉坠需要男子繫上,男子的玉坠则需要女子来系,这样才灵验。”
水映嬋想了想,便从他手中接过黑鱼玉坠,四目相对间,縴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缓缓系了起来。
此刻,彼此的面容挨得很近,如同幽兰般的幽香袭来。
寧清秋的眸光从张绝美无暇的脸蛋上,虽然眉宇间还蕴含著冷艷与威严,但在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压迫感,反而觉得有些亲近。
许是这些时日以来习惯了这般与她相处。
系好红绳后,水映嬋才发现自己被抱在了怀里,娇躯一僵。
首微抬,恰巧对上了那温润的眸子,心神微漾。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温馨而又旖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