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脖颈处的蝴蝶丝带解开,如同飘落的紫兰,自精致的锁骨处滑落。
“你..”
夙莘还刚想说什么,美眸內倒映出的温润面容却是低垂凑前,娇躯却是变得僵硬,让后面的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恍若鸣咽声一般听不清晰。
寧清秋眼帘轻抬,瓮声瓮气道:“此前莘姨还用过一种乳白色的丹药。”
“只要吞服后,便可激发母性的气息,只可惜现在也没有—”
夙莘縴手抓著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在抵抗,还是在纵容,但酥柔的声音却是越发娇媚入骨:“怎会有这般奇怪的丹药。”
“我也不知道。”
“这种丹药还是莘姨不知从何处所得。”
寧清秋嘴唇懦著,似沉浸在醉生梦死的温柔乡中,再也不愿意离开。
“慢些,又没人和你抢!”
眸光缓缓下移,看著如同婴儿般贪恋母爱的他,夙莘心中的羞涩散去了不少,逐渐多出了丝丝母爱般的柔情,柔黄轻抚著他的后脑勺。
这般举动显得无比自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
那便是她与他之间,多次有过这种亲昵。
良久,寧清秋抬起头来,才发现莘姨双眸泛著迷离水雾,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了一丝缝隙,黛眉起,分不清是快意还是会难受。
隨著浅浅的呼吸间,有容的香软起伏不定,泛起了如水涟漪。
那勾人的媚意袭来,寧清秋心中的慾念涌动,化作了熊熊烈火,席捲全身!
“还要继续吗?”
夙莘咬了咬唇瓣:“继续!”
通过刚才的亲昵,脑海中零星的记忆画面变多了,但却没有拼凑在一起,形成完整的画面。
“好吧!”
寧清秋想了想,却是钻入了被褥內。
夙莘伸手抵住了他的脑袋,脸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你要做什么?”
寧清秋脑袋將被褥拱成了小山,声音却是有些闷闷的:“帮助莘姨回想起某些深刻的记忆啊?”
夙莘似羞似恼道:“那也不用如此。”
“又不是尝试过。”
“此前莘姨惩罚我的时候,便有过一次了。”
寧清秋却是不管不顾,继续坚持己见。
夙莘隨口问道:“什么惩罚?”
寧清秋解释著:“我当时犯了错,莘姨第一次惩罚我,眼看手莫动。”
“便是穿著诱惑的衣裳,让我只能看著,却不能动手。”
“而第二次犯错,莘姨让我自己惩罚自己,但要让你满意,所以我便想了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惩罚!”
“然后呢?”
“然后莘姨满意了!”
你一言我一语间,很快房间內却是陷入了寂静。
寧清秋无法言语。
夙莘却是咬紧了下唇。
但正如寧清秋所言,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某些深刻的回忆。
“听说小清秋最近和剑境掌教之女走的很近,而且你还时常打她的臀儿!”
“之前与她前往落霞山脉除魔,她遭遇了赤魅魔姬,神魂上烙下了毒。”
“所以,这就是你沾惹草的理由?”
“我错了,莘姨!”
“既然错了那便要受到惩罚,这一次的惩罚你自己想,但要让我满意。”
耳边隱约浮现出了两人的对话。
夙莘思绪逐渐飘飞。
不知过了多久。
她首高高扬起,撩人的桃妙目微微翻白,一抹春意从眼角眉梢一路蔓延至耳根。
房间內的薰香升腾而起,伴隨著不浓不淡的香交织,令人心旷神怡。
次日清晨!
些许曙光恍若金色的丝线,闯入了寂静的窗缝,轻柔地洒落在了床榻上,点亮了一张足以魅惑眾生的无暇容顏。
娥眉如柳叶,洁白的琼鼻秀挺端庄,薄唇不点而红,即便是睡著了,却有一股子难言的嫵媚!
纤柔的雪颈下,绣著紫兰的抹胸將饱满的胸脯高高撑起,两侧溢出的白皙肌肤,似美玉般散发著晶莹的光泽。
忽然,她却是咬了咬唇瓣,似梦般轻叱道:“小混蛋,快住口!”
话音未落,夙莘却是幽幽的睁开了双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原来是梦!”
“什么梦?”
当耳边传来那寧清秋的声音时,她便反应过来,根本不是梦。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夙莘羞恼地住了他的耳朵:“叫你住口,你为何不住口?”
寧清秋眨了眨眼,满脸无辜道:“莘姨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
“而且还说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说不要,那便是要!”
“所以莘姨说住口,我没有住口”
夙莘满脸狐疑:“我和你说过这种话?”
寧清秋很是严肃地点头:“说过!”
夙莘却是眯起了美眸,縴手掐住了他的脸颊:“你撒谎!”
寧清秋不解道:“莘姨怎么確定是我说谎?”
夙莘抿唇轻笑著,身后九条雪白尾巴展开,带起了阵阵清香:“我生有九尾,每一条尾巴都有不同的神通,其中一条狐尾,便可明辨真实与虚妄!”
“要不然,你以为我仅凭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以及莫名的亲切感,便会相信你吗?”
寧清秋神情却是有些古怪。
难怪他之前只要在莘姨面前说谎,都会被戳破,原来是因为尾巴有这种神通。
不过,这对於在梦境中,没有现实记忆的莘姨而言,却不失为一件好事。
因为有这神通在,她才知道自己並未说谎,愿意相信他,与他一起联手破开梦境!
寧清秋无奈地坦白道:“好吧,其实只有第一句话是莘姨说的,其它几句是我加上去的。”
夙莘九条尾巴將他包裹成了粽子,语气有些危险:“所以昨夜小清秋是故意的?”
寧清秋咳嗽了一声:“那不是想让莘姨早点想起来吗?”
“再说,莘姨不是挺满意吗?”
“你还说?”
夙莘想起昨夜那荒唐而又无比羞耻的场景,只觉脸颊耳根发烫,更是恼羞成怒,九条尾巴猛然发力。
寧清秋主动低头:“我错了!”
夙莘冷哼了一声,眸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却发现有两道清晰的牙印,感到有些熟悉。
“这是谁的牙印?”
提及这个闹了不少么蛾子的牙印,寧清秋警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最开始是万妖国主在左边肩膀上留了一个,后面是莘姨在右边肩膀咬了一口,让两边对称了。”
“之后,师尊见到了,左右各咬了一口,加深了印记。”
他怀疑,莘姨是故意的。
先用万妖国主的马甲留下牙印,继而让莘姨发现,又留下一个。
见他没有说谎,九条尾巴才缓缓鬆开。
夙莘抬手抚在了那清晰的牙印上,脑海中再度浮现了模糊的记忆碎片,旋即张开了红唇,直接覆盖了其中一个牙印上。
丝丝鲜血溢出,痛楚袭来,寧清秋身子一僵,但却没有推开她。
夙莘首微抬,唇瓣上还余有丝丝鲜红的血跡:“这边肩膀以后不能给你师尊咬,知道吗?”
迎著她那蕴含著丝丝异样情绪的眸光,寧清秋只能点头应允。
月晗兮一边,莘姨一边。
这是要把他分成两半吗?
沉吟了许久,夙莘靠著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你说过,梦境可能与梦樱神树有关。”
“如此,这方梦境世界很可能是由梦樱神树所主导,藉由我內心中的记忆所形成。”
寧清秋轻拥著那温香的娇躯,深以为然道:“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便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了真传弟子,等待莘姨与母亲成为圣女后,一起进入那洞天福地內,探查梦樱神树。”
夙莘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按照你的说法,梦樱神树虽能助人感悟道法,但却会藉助梦境,將梦中人的生机逐渐抽离。”
“若是如此,姑父与姑母发现后,势必会將其斩灭。”
说到这里,话音微微一顿:“但衍天古教却有两脉,尤其是大长老所在的黎氏一脉,极有可能提出反对。”
“毕竟,梦樱神树那一截残枝本就是上上代掌教,黎无道从神墟禁地中带回的。”
“再加上此物在这两千年里,帮助衍天古教走到了如今极度辉煌的盛景,恐怕不仅是黎氏一脉,就连教中的诸多长老都不会同意。”
寧清秋明白,莘姨说的话是实话。
人性本就是贪婪,不知满足的。
有著梦樱神树的帮助,衍天古教现在的底蕴已然超过了仙道五宗,届时成为第四方圣境也未必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教中的高层即便知道真相,估计也难以做出选择。
夙莘似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道:“我对小清秋你有熟悉亲切感,是因为源自现实世界的羈绊,但为何师姐对你也是如此?”
寧清秋瞪大了双眸:“这怎么可能?”
这里是梦境世界內,寧汐並非是真实存在的。
如此,便不可能对他有这种源自於血脉相连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