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的不適感消失,寧清秋长舒了一口气。
忽而,他发现腿上传来丝滑美妙的触感。
便见一只穿著青鸞高跟的薄丝玉足暖味地摩著他的左腿。
还未反应过来,右腿又被另外一只穿著紫凤高跟的灰丝玉足轻轻刮蹭。
“其实这个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
夙莘伸手將他一拉,只见带入了那温香软腻的怀抱里,葱白玉指在他的胸膛上画著圆:“只要你答应莘姨一个条件,今夜隨小清秋想做什么都可以。”
寧清秋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条件?”
夙莘眼帘下闪过了一丝狡点:“现在还没想好,不过要小清秋先答应!”
寧清秋满脸狐疑:“莘姨该不会又在给我下套吧?”
经歷过这一次被册封为妖后的荒唐事后,他现在对“条件”二字都有阴影了。
“倒是有可能!”
夙莘捏起了他的下頜,娇艷欲滴的朱唇轻轻在他的唇上吻了吻,留下了属於她的香甜气息:“就是不知道小清秋刚不敢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又牵起了碧凝的手!
“有何不敢?”
寧清秋畅然一笑,直接扑了上去。
顷刻间,帷慢轻漾,烛火狂舞,满室皆春三日后,瑶华宫內。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晨光微熹,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忽闻一道清越梵音,如钟震动,涤盪四方。
下一瞬,一道璀璨佛光自殿內冲天而起,剎那间將整片晨曦染作灿金,云霞翻涌间,似有佛影浮现。
佛光之中,琉璃色光晕流转不息,如星河倾泻,逐渐化作朵朵金莲,久久不散!
凤榻之上,寧清秋缓缓睁开双眸。
只见此刻的他,肌肤如玉般通透,隱约可见体內琉璃佛光流转,恍若江河奔涌,又似星辉闪烁,每一寸血肉都透著无暇净意。
“恭喜夫君破入琉璃佛境。“
伴著水声轻响,氮盒朦朧的浴池內,两道倩影款款而来。
夙莘一袭紫纱裹身,水珠顺著精致锁骨滑落,没入了若隱若现的雪腻沟壑內。
她莲步轻移,裙身轻贴著肌肤,勾勒出了惊心动魄的曲线,腰肢摇曳间,极度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如波如浪。
碧凝则著碧色轻裙,裙纱如烟霾,凝脂般的肌肤朦朧可见。
湿发贴在雪背上,宛如水墨勾勒,裙下露出了两截白腻纤润的小腿,染著凤仙汁的白嫩玉足纤尘不染。
两女一左一右,挨著他坐下。
顿时,两股幽香交织縈绕。
前者是妖冶的曼陀罗,馥郁撩人;后者是淡雅的青莲,沁人心脾!
寧清秋唇角微扬,伸手揽住她们的腰肢,指尖触及的肌肤细腻柔滑,还残留著沐浴后的温热与水汽:“这三日,麻烦莘姨和碧凝了!”
若非她们联手助他修炼,再加上合叠酒的药效,自然不可能如此迅速从金佛心固圆满,踏入琉璃佛境。
夙莘慵懒地倚在他肩头,玉指轻点他心口,裙摆下两条如白蟒般的美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雪腻生辉:“佛心可曾发生变化?”
寧清秋握住了她的柔黄,摇头轻嘆:“肉身已成琉璃,佛心却仍就鎏金,终究还是差一步”
《明欲经》的最高境界,需身心俱臻至化境,方能踏入琉璃佛隨心所欲之境。
在这个境界,不仅是肉身达到了琉璃佛,心境同样也需同步升华,明欲佛心將由原来的金色,
化作琉璃色然而,寧清秋如今仅是肉身突破,心境尚未圆满,所以只能算是半步琉璃佛境。
“该知足了!”夙莘捧著他的脸颊,柔声安慰道:“你才修炼多长时间,便將明欲经修炼至这般境界,已然远胜父亲当年。”
碧凝亦握住了他的手,朱唇微启,声音悦耳如泉:“修行一途急不来,还需一步一个脚印!”
寧清秋哑然失笑,捏了捏她的柔簧:“我文不是刚踏足修行,怎会不明百这个道理?”
说罢,他手臂微收,將两女的纤腰楼的更紧,眸中闪过了一丝促狭:“大不了再修炼三天三夜,心境必能直接突破!”
“心境还需慢慢累积感悟,方能突破!”
夙莘摇头失笑,柔黄在他的侧腰上轻轻一掐,警告其不要再胡来:“不像肉身,只需慾念足够,修为达到,便能臻至化境!”
寧清秋点头笑道:“我知道,仅是开个玩笑罢了!”
夙莘似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美眸,挪输道:“况且,若再继续修炼下去,恐怕师姐都要衝进来,看看他的宝贝儿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寧清秋了,方才想到,因为合酒的汹涌药力,三人在这三天三夜都未踏出瑶华宫半步。
念及此处,他连忙起身,朝著浴池內行去:“我先去沐浴,一会去给母亲敬茶!”
两女对视了一眼,见他难得露出几分慌乱之態,不禁莞尔。
夙莘收回眸光,抿唇轻笑道:“三日不早朝,还真是蓝顏祸水,绝代妖后呢!”
碧凝提醒道:“国主,我们该梳妆了!”
新婚后,按照礼仪,自然要给婆婆敬茶。
夙莘轻轻頜首,起身来到了梳妆檯前,將秀髮盘起,却是感慨道:“感觉辈分有些乱了。”
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称呼寧汐为师姐,如今换成婆婆,倒是有些尷尬。
碧凝也坐在身旁,拿起精巧的木梳,梳理著柔顺的青丝:“昨夜少主不是说,以后还是一如既往,各论各的吗?”
夙莘柔柔一笑:“那是因为这个小混蛋,想著为其余红顏知己做铺垫。”
“他可是还有一位清冷师尊,以及一对师徒呢!”
碧凝恍然,旋即感慨道:“国主对少主还真是了解!”
夙莘眸光中满是柔情与宠溺:“从小看著他长大,能不了解吗?”
碧凝手中的木梳一顿,有些好奇的问道:“少主小时候的性子也是这般吗?”
“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比现在乖巧懂事了许多。”
夙莘面含温柔,妖冶动人的娇薄施粉黛,隨后褪去了轻纱柔裙,裹上了一件藕荷色对劲长裙,將往日的嫵媚尽数收敛,化为了端庄雍容。
再以一根朱釵將髮丝盘成了妇人髻,彰显著自身已为人妻的身份。
“那个时候的他,一口一个『莘姨”叫著,听著便令人心甜。”
碧凝同样將秀髮盘成了妇人髻,裹上了一袭青色交领儒裙:“现在少主不也是这般称呼国主吗?”
夙莘想起昨夜叠高高的画面,脸颊微红,轻哼了一声:“现在虽然也是这般,但却变质了!”
“可碧凝感觉国主很是迷恋种夹杂了亲情与男女之情的关係啊?”
碧凝微微一愜,隨后才反应过来,不由掩唇轻笑。
国主所言的变质了,自然是指本是纯粹的亲情,转化成了男女之情。
夙莘並未隱瞒什么,柔声轻语道:“其实一开始,我並没有这个想法!”
“但当第一次,我陷入梦境,在小清秋的帮助下被唤醒后,对上了那一双充紧张又关切的眸光时,心尖顿时颤动了一下。”
“之后,隨著日復一日的相处,年復一年的陪伴,便有一种莫名的情开始滋生。”
“尤其是听他称我为『莘姨”,看著他努力修行,只想助我早日摆脱嗜睡症时,对他的感情逐渐发生变化。”
“而每当想到他日后娶妻成家,有可能不再亲近依恋我,莫名就有一种恐慌。”
碧凝轻声道:“所以,自那以后,国主便想让这份关係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夙莘神色幽幽:“为了让关係变得更加密切,我便借著助他修炼明欲经的幌子,故意去诱惑他,让彼此相处的氛围变得暖昧,逐渐沉沦於其中。”
“碧凝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自私?”
“人本就是自私的。”碧凝眸光复杂:“若换作我是国主,也不愿意让少主远离自己,哪怕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她很清楚,国主是太过在乎少主了,才会萌生出这种占为己有的想法。
但这错了吗?
没有错!
因为若不是这样的话,两人最后怎能走到一起?
管別人怎么说,只要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满意的,自私一些又有何妨?
“的確,人本就该自私一些。”
夙莘看著铜镜里映照出那一道妖嬈丰的身影,却是嫵媚一笑。
“莘姨和碧凝在聊什么?”
这时,寧清秋沐浴完,换上了一件华美的蓝白锦袍,来到了梳妆檯前,恰好听到“自私”二字,不免有些好奇。
夙莘莲步轻移,来到了他的身前,首微仰,抬手为他理了理衣襟,红唇轻启道:“小清秋觉得,人该自私一些吗?”
隨有些疑惑为何莘姨会问这般询问,但寧清秋还是给出了答案:“自然要自私一些!”
夙莘眉目含笑,又问道:“为何?”
寧清秋笑著解释道:“自私,偏向於本心!”
“你怎么想,便怎么去做,无关他人看法,这样活得才逍遥顺心。”
“小清秋答案与我的一样,这时奖励你的!”
夙莘心生柔情,鲜艷水嫩的薄唇轻轻在他唇角上一点,继而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好了,我们该去敬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