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我与清秋早已商量过。”
忽然,一道清冽悦耳的声音响起,如溪水潺潺,沁人心脾。
伴隨著一阵清幽如兰的香风袭来,两女才发现水映嬋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身后。
两女微微一愣:“师娘?”
水映嬋眉目含笑,眼波温柔似水,拉著她们的小手,缓缓端坐在了桃树下的石凳上:“村里的安危你们无须担心。”
“离开前我们会在此处布下大阵,还会留下数具强大的傀,以防遭遇魔物袭杀。”
说到这里,她柔黄轻抬,抚过纳戒,两枚玉牌便浮现在了她们眼前,莹莹生辉:“若你们想回来,有了这个,隨时便能回来。”
方雨灵和柳如鸳眨了眨双眸,疑惑道:“这是?”
迎著她们的眸光,水映嬋柔声解释道:“是合欢欲道的真传弟子玉牌。”
“手持此玉牌,再加上你们太一剑境弟子的身份,便可直接从中域南境的城池,藉助传送大阵,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北境。”
在中域,合欢欲道和太一剑境这两方超然势力,各自坐落在一北一南。
彼此的势力范围,便是以两道所在地域,发展各类商阁,附属宗门等,朝著四面八方的城池覆盖,几乎囊括了整个中域。
这也是为何,修行界会称太一剑境和合欢欲道是中域执牛耳的无上存在!
有了太一剑境和合欢欲道弟子的身份,只要有城池的地方,中域何处都能通行,並且没有人敢阻拦。
而离织云村最近的城池,是约莫千里外的永安城,那里便设有传送阵。
只要两女传送到那处,御剑飞行不到半个时辰,即可回到织云村。
“合欢欲道不是魔道势力吗?”柳如鸳和方雨灵下意识地问道,“为何师娘会有这方势力的真传弟子玉牌?”
梦雨裳走上前来,红唇微抿,轻笑道:“因为你们的师娘,是合欢欲道的道主!”
“合欢欲道的当代道主?”
柳如鸳和方雨灵瞬间瞪大了双眼,樱唇微张,显然被惊讶到了。
师尊是太一剑境的第七位剑仙,师娘是合欢欲道的道主,这是什么身份背景?
难怪此前面对青冥宗摆出的血神阁如此不屑一顾。
水映嬋美眸內闪过了一丝促狭,故意打趣道:“你们该不会觉得师娘是合欢欲道的道主,便心生芥蒂吧?”
“自然不会!”两女连忙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师尊此前便教过我们,仙魔妖三道仅是阵营不同,並没有绝对的善与恶。”
水映嬋一脸欣慰,脸上的笑意明艷了几分:“既是如此,你们为何不拿玉牌?”
“多谢师娘!”
柳如鸳和方雨灵当即欣喜地接过玉牌,郑重地收入了纳戒內。
暮色四合时,宴席方才结束。
寧清秋三人回到了昔日的住所,那是围绕著竹林而建的一处清幽竹舍。
梦雨裳推门而入,眸光打量著四周:“这就是师尊此前和公子的住所吗?”
视线所及,一条青石小径豌蜓而入,石缝间生著几簇嫩绿的苔蘚,湿漉漉地泛著微光。
两侧竹篱疏落,攀著几株野藤,开著零星的白,幽香若有若无。
角落一隅,竹管引山泉入石池,水珠滴落,叮咚如佩环相击。
池边一株老梅斜倚,虽未至期,枝干却苍劲如龙,暗蓄生机。
水映嬋忆起往昔,美眸內泛起了涟漪:“这些都是为师和清秋一起布置的!”
“今夜我们就住这里吧!”
寧清秋笑著打开了竹舍的大门,本想收拾一番,却发现其內环境无比乾净整洁,显然是有人打理过。
水映嬋莲步轻移,走进了两人的房间:“刚才郑婆婆来过,提前帮我们收拾好了。”
目光所及,木桌衣柜,梳妆檯案几,都是此前两人所用,已经被打扫的乾乾静静,就连布局都未曾改变。
梦雨裳疑惑地问道:“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榻,难不成今夜要大被同眠?”
水映嬋警了她一眼:“大堂內足够宽,添置一张床榻便可休息!”
梦雨裳听到这话,黛眉微微起,紧接著不知想到了什么,美眸內闪过了一丝狡:“那就这般將就一夜吧!”
水映嬋倒是有些异。
按照梦雨裳的性子,应该不愿意独守大堂,看著两人在房中恩爱缠绵才对。
难不成今夜吃错了药?
还是说,想通过这种听墙角的方式,感悟那绿油油的红尘大道?
“我先沐浴了,嬋儿你帮雨裳安置下床榻。”
寧清秋並没有发现这对师徒的不对,仅是留下这一句,便进入了竹帘屏风內。
一路风尘僕僕,以他的修为虽不会感到疲倦,但却也想好好享受一番温暖身心的浴汤。
见状,站在大堂內的梦雨裳却是关上了房门,笑意盈盈地看向了一旁的冷艷美妇人:“师尊还记得答应过雨裳的两个条件吗?”
提及这点,水映嬋顿时眯起了美眸:“你想做什么?”
梦雨裳娇艷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巧笑嫣然道:“只是想和师尊动用秘法,互换一下神魂!”
水映嬋脸色一沉:“你这逆徒,竟然想鳩占鹊巢?”
她刚才还有些奇怪,梦雨裳怎会乖巧地答应睡著大堂,原来是打著互换神魂的主意。
若梦雨裳入主了她的肉身,那她便只能化身为『梦雨裳”睡在大堂內,眼睁睁地看著两人在里面柔情蜜意,坐山雨云?
想想这里是她和寧清秋昔日的家,顿时心中升起了一种难言的羞恼。
“师尊可以不答应的!”梦雨裳手托香腮,不由提醒道:“大不了,雨裳明日就得找雨灵如驾她们说说,你这位端庄师娘抢了自家徒弟的故事。”
水映嬋脸色一黑,顿时气得饱满胸脯起伏不定,有一种当场將这逆徒镇压的衝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换一个条件!”
梦雨裳似笑非笑道:“合欢欲道的当代道主,红尘天风华绝代的天姬,该不会对自己的徒弟食言吧?”
她就是要让师尊尝尝,那一种痛並快乐的感受。
谁让水映嬋之前让她抚琴起舞助兴!
真当她梦雨裳是个好欺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