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以下骤然收紧,鱼尾裙摆如緋红月光倾泻,拖地三尺,行动时若人鱼曳尾,波光粼粼。
莲步轻移时,裙摆如红浪翻涌,鱼尾处暗绣的潮汐纹隨步伐荡漾,似有黄昏中的海水在裙间流动。
夙莘转了个身,首微抬,笑如:“如何?”
寧清秋给出了合適的评价:“媚而不妖,美得动人心魄。”
得到了满意的答覆后,夙莘脸上的笑容越发嫵媚动人,坐在了支起的冰晶玉台上:“还要搭配上鞋袜呢!”
寧清秋想了想,从床榻上选了一双冰蚕黑丝与黑面红底的高跟蹲了下来。
隨后托起了那一双性感无暇的玉足,缓缓穿上!
“感觉莘姨穿上这一件衣裳后,不像是公主。”
他仔细打量了一会,笑著说道。
夙莘指尖抚上他的脸,轻轻摩他的唇角:“那像什么?”
寧清秋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本正经道:“像是整个北溟海的女皇!”
夙莘条然面容一肃,常年主宰万妖国的威严散开,冷冰冰地质问道:“既是女皇,那你见了本宫怎么不行礼?”
寧清秋沉吟片刻,而后在那娇艷欲滴的朱唇上一吻。
虽是蜻蜓点水,但夙莘还是感受到了唇上的暖意:“这是做什么?”
寧清秋眼帘下闪过一丝笑意:“行礼啊!”
夙莘瞬间破功,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明明是轻薄本宫,什么行礼。”
寧清秋刚想说话,一道满含酸意的悦耳之音传来:“公子,你们再这样你儂我儂,天就亮了。”
坐在外面的梦雨裳贝齿轻咬红唇,那张綺美无暇的娇上满是幽怨。
外室与臥房只隔著一张纱帘,再加上夙莘没有刻意遮掩,她自然能窥视的到里面之景。
从刚才的穿衣开始,她便看出来了,这一位万妖国主是在营造暖味的环境,所以才这般故意诱惑寧清秋。
只是梦雨裳也没想到,对方的样竟然这么多,並且扮演起了“海族女皇”。
联想到此前勾引寧清秋时,自己屡屡吃的画面,她已经知晓自己最后为何会输了。
不仅是因为寧清秋拥有《明欲经》,可以抵抗红尘天的摄心术。
更重要的是,他时常面对这一位足以魅惑眾生的万妖国主。
夙莘双手抱胸,饶有兴趣望向了纱帘外:“雨裳是不满我此前打断了你与小清秋亲昵,所以现在故意报復?”
梦雨裳撇了撇嘴:“雨裳不敢!”
夙莘见到她这般口不对心的模样,不禁莞尔:“你可知,为何我刚才要打你?”
梦雨裳想都没想,便应道:“自然是趁著国主与师尊起舞时偷腥!”
夙莘摇了摇头:“这仅是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梦雨裳露出了疑惑之色:“另外一个原因?”
夙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寧清秋一眼,缓缓说道:“小清秋是我从小看著长大的。”
“为了不让他被外面的女人骗了,所以我教给了他很多防身之法。”
“但最后,却没想到著了你这个丫头的道。”
“自那以后,这个小混蛋就成了心大萝卜,处处留情!”
听到这话,寧清秋神情有些尷尬,默不吱声。
梦雨裳则是反应了过来,莫名有些委屈:“国主这是將公子心的帐,算在雨裳头上?”
“算是吧!”夙莘冷哼了一声:“谁让你一开始接近小清秋动机不纯。”
“若非念在你对小清秋的感情是纯净无瑕的,即便你师尊在场,也得好好教训你一番。”
前些时日,寧清秋便和她说了,梦雨裳种魔是假,只为確定他对她是否真情实义。
如此,才让夙莘打消了对梦雨裳的芥蒂。
梦雨裳沉默了许久,方才问道:“若我真的种魔成功了,国主会怎么做?”
夙莘冰冷的回应道:“杀了你,魔种自然会消散。”
她可不会允许寧清秋变成了梦雨裳的鼎炉。
梦雨裳忽然展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顏:“这样说来,雨裳是得到国主的认可了吗?”
她很清楚,以万妖国主的修为,若真要杀她,除非自己一辈子不出红尘天,否则难逃一死。
不过从这点上,她也能看出,夙莘对寧清秋究竟有多在乎。
夙莘眸光柔和了些,轻声一语:“与小清秋一样,唤我莘姨即可。”
梦雨裳轻嗯了一声,只觉刚才冷漠冰冷的万妖国主,瞬间变成了一个温柔体贴的长辈。
不对,也不能算是长辈。
毕竟,夙莘也是寧清秋的红顏之一。
夙莘不在纠结此事:“好了,將融情丹给我吧。”
她可没有忘记和水映嬋的比斗。
之所以提及往事,一方面是展露自己在寧家的绝对威严,第二则是在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阁,免得日后再闹出什么矛盾。
闻言,梦雨裳縴手拂过纳戒,一枚粉红色的丹药飘入了臥房內。
夙莘柔黄轻抬,接过丹药,递到了寧清秋嘴边:“小清秋满意了吗?
寧清秋並未拒绝,將融情丹吞服:“满意。”
莘姨所言的“满意”,指的是她与梦雨裳的关係。
她將自己的心思坦诚,便是交心之举,也是为了他的“后宫”稳定著想。
夙莘將他推倒在了寒玉床上,自己则屈膝坐在他的腿上,媚眼如丝地注视著他,眸光激灩如春池:“那小清秋要怎么报答我呢?”
紧裹腰臀的裙身在这边姿態下绷出了前凸后翘的曲线,裙摆下露出了一截裹著冰蚕黑丝的小腿,华美的高跟鞋鞋尖朝上,露出艷红的鞋底。
寧清秋能感受到寒玉床涌动而来的淡淡寒意,但却无法压下浑身升起的欲焰,不由抚上了那丝滑柔腻的黑丝美腿:“莘姨想要我如何报答?”
“配合我,儘快將丹药的药力疏引。”
夙莘轻笑,玉指勾住了他的寢衣腰带,轻轻一扯。
寧清秋面露无奈之色:“可这並非是我能控制的,要不换一个条件?”
“那就成为我的马!”
夙莘嫵媚一笑,抓住了他双手手腕,好似成了韁绳般拉起,环住了自己的腰肢:“若是小清秋让我输了这场比斗,日后便让你饱一顿,饿几顿。”
寧清秋刚想说什么,却听莘姨继续说道:“雨裳,可以计时了。”
梦雨裳並未犹豫,將正放在桌上的沙漏倒垂,沙砾开始慢慢滴落,代表著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