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是我，姚佑辰。”

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很久没喝水，喉咙乾涩得发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隨后乔汐平静地开口：“我知道。”

姚佑辰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

乔汐问，语气依旧冷淡。

“……我知道唐月的事情了。”

他终於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

姚佑辰能听到乔汐轻微的呼吸声，甚至能想像到她此刻的表情。

那双总是带著疏离感的眼睛，此刻一定微微眯起，像是在审视他。

“我想见见唐月。”

他低声说，语气近乎恳求。

乔汐轻轻嘆了口气，声音里带著一丝疲惫的无奈：“唐月现在很好，但她不想见任何人。”

“我只是想——”

“姚佑辰。”

乔汐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別再找她了。这样对你，对唐月，都好。”

说完，电话被乾脆地掛断。

“嘟——嘟——”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姚佑辰愣在原地，手机仍贴在耳边，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缓缓放下手机，眼神空洞地盯著地面。

他早该想到的。

唐月怎么可能愿意见他？

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会像以前一样，站在原地等他。

可现实是，她早就走远了，远到他再也追不上。

他低头看著手机屏幕，上面还显示著通话记录的界面。他忽然觉得可笑——他有什么资格找她？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咖啡厅。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灯一盏盏亮起，昏黄的光线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映出模糊的倒影。

他漫无目的地走著，脑海里全是唐月的影子。

她曾经笑著对他说：“姚佑辰，你这个人，总是这样犹豫不决，不知道珍惜。”

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在隨便说说。

现在他才明白，她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而他，彻底错过了。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夜空。

今晚没有星星，只有厚重的乌云压得很低，像是隨时会倾泻而下。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唐月站在雨里，浑身湿透，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唐月，再给我点时，我一定能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

两人之前的对话，一幕幕的在姚佑辰的脑海中浮现。

他猛地闭上眼，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乔汐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他苦笑了一下，把手机塞回口袋。

他知道，唐月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而他，也终於明白。

有些错，一旦犯了，就再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