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进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微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敲著沙发扶手。
一言不发,许久之后才开口,“睡觉?她们也配,请下来!”
保鏢立刻心领神会,大批人朝著楼上走去。
温竹都要睡下了,突然听到动静,有些不满的从房间里出来。
刚要发脾气,从2楼往下看,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裴琰,心臟忍不住怦怦狂跳。
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刚才在底下的那个佣人,此时也已经衝到了她房间门口,气喘吁吁的开了口,“大小姐,裴总请您下去。”
听到这话,温竹直接乐开了,阿琰居然点名要让她下去。
难不成是他已经发现了温梨背著他吃24小时紧急避孕药,和她闹掰了。
越想越兴奋,转身就朝房间里走。
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很快,她就转身回去换了一身真丝睡裙出来。
微卷的长髮披在身后,脸上画著精致的妆容。
温竹踩著猫步,摇曳生姿地走下楼,脸上掛著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阿琰,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一边说著,一边下意识地撩了撩髮丝,试图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
裴琰抬眸,目光如利刃般扫过温竹精心装扮的模样,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还不动手,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话他是对著自己的保鏢说的。
温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尷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她仍不死心,还想故作亲昵地靠近裴琰,“阿琰~”
“少用这么噁心的声音叫我。”
保鏢听到裴琰的声音立刻上前將她架住,在她的腿窝处狠狠的踢了一脚。
温竹吃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的妆容因惊恐和疼痛瞬间扭曲。
她挣扎著想要起身,却被保鏢死死按住,只能发出阵阵呜咽,眼里噙满了泪水,声音里满是委屈,“阿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温竹哭喊的声音里满是不解。
裴琰站起身,一步步走近温竹,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踏在温竹的心上。
“为什么这样对你?”裴琰冷笑一声,“你和你妈对梨梨做的事,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说著,他微微俯身,与温竹对视,那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將人冻结。
“温梨脸上的伤,你打算怎么赔?”裴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温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怎么和她想像中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裴琰能听她解释他就不叫裴琰,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脚踹在了她身上。
温竹一下子痛的直不起身,惨叫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