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银耳羹终於煮好了。
温梨盛出一碗,轻轻吹凉,端著走进书房,“阿琰,休息一下,喝碗银耳羹吧。”
她將碗放在书桌上,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
裴琰放下手中的笔,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下巴抵在她肩头,“辛苦我的梨梨了。”
说著,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喝著银耳羹,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也驱散了他一身的疲惫。
喝完后,他將碗放在一旁,双手环住温梨的腰,將脸埋在她颈间,“梨梨,有你真好。”
温梨伸手抚摸著他的头髮,轻声道,“阿琰,我们之间不需要相互隱瞒什么的。”
裴琰抬起头,认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好,我知道了,以后都不瞒著你了。”
说著,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梨梨,我已经刷牙换了衣服了,不臭了。”
温梨笑眯眯的凑近在他身边闻了又闻,身上確实没什么烟味,说实话刚才他也没闻出来什么烟味……
她的老公永远都是香香的……
“確实不臭,香香的……”
吃完裴琰又稍微加了一小会班,看著她昏昏欲睡,把她抱了起来,往臥室的方向走。
温梨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伸手往身旁一摸,床单冰凉一片。
她猛地睁开眼,臥室里只剩下床头小灯散发著微弱的光芒,裴琰的位置空空如也。
“裴琰,大骗子……又骗我!”她小声嘟囔著,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他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温梨赤著脚跑到窗边,正好看见裴琰那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出別墅大门,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色的轨跡。
“这么晚了,他到底要去哪?”温梨咬著下唇,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睡裙。
她看了眼墙上的掛钟——凌晨两点十五分。
回到床边,温梨拿起手机,手指悬在裴琰的號码上方,犹豫了几秒还是放下了。
如果他真的有重要的事,现在打电话只会打扰他。
可如果……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裴琰会不会在外面有人了?
这个想法让她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不会的,裴琰不是那样的人。
可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在深夜偷偷离开?
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实情?
温梨坐立不安地在臥室里踱步,最后决定去书房看看,他在书房待的时间最久。
应该会有一点蛛丝马跡。
书房的门虚掩著,她轻轻推开,按下壁灯开关。
房间整洁如常,裴琰的工作文件整齐地码放在桌角。
她的目光扫过桌面,突然被一张对摺的纸条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