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解释,声音里带著藏不住的爱怜。
温梨下意识要自己擦,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別动。”裴琰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来。”
他仔细地帮她擦乾净,末了还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唇瓣触及肌肤的瞬间,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
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温梨的耳尖悄悄红了起来。
窗外,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为这对璧人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水铺里其他顾客的谈笑声、碗勺碰撞的清脆声响,都成了此刻最美好的背景音。
裴琰瞥见柜檯角落的草莓小蛋糕,想起温梨总念叨想吃酸甜口,起身前特意將西装外套搭在她椅背上,袖口残留的雪鬆气息裹住她大半身子,“乖乖等我。”
他弯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指腹无意识摩挲著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才朝著柜檯走去。
然而不过三分钟光景,等他端著缀满霜的蛋糕盘折返回座位时,便看见个穿潮牌卫衣的男生正弯腰撑在桌边。
那人手里攥著支马克笔,笔尖悬在温梨面前的餐巾纸上,露出虎牙,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姐姐加个微信吧?我每周都来这儿,说不定能当你的甜品搭子……”
温梨攥著仰头看著面前的男人,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起来太幼稚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用了,我先生马上……”
“当什么甜品搭子?”裴琰冷著脸將蛋糕重重搁在桌上,瓷盘磕在木质桌面发出闷响。
他长臂一揽將温梨整个人圈进怀里,后腰抵著桌沿把她牢牢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需要甜品,我每天空运给她送到床头,哪里需要什么甜品搭子,再说了就算需要也轮不到你。”
他的声音酸的像是从醋桶里刚捞出来的老陈醋。
男生被突然逼近的压迫感惊得后退半步,目光扫过温梨腕间松松挽著的西装外套,又落在裴琰骨节分明的手上那只手正紧扣著她的腰,拇指一下下摩挲著她腰窝。
可瞥见对方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他反而梗著脖子道,“现在流行交异性朋友,又不是……”
“流行?”裴琰冷笑,突然捏住温梨的下巴,在他震惊的目光中重重吻住她。
温梨被这突袭的力道撞得轻颤,草莓蛋糕的甜腻混著他唇间的冷香瞬间漫开。
裴琰舌尖扫过她的唇瓣,故意用犬齿轻咬她下唇,直到温梨下意识攥紧他衬衫下摆才鬆开。
温梨耳尖烧得通红,抬手要推他,却被裴琰扣住手腕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垂眸盯著她泛著水光的唇,喉结滚动:“看清楚了?”
转头看向僵在原地的男生,语气凉薄得像淬了冰,“她是我老婆,是我一个人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咬住温梨颈侧,在她受惊的轻呼声里含糊道,“告诉这位弟弟,你是谁的人?”
温梨又羞又恼地踢他小腿,却被他箍著腰往怀里带得更近。
裴琰顺势含住她的耳垂,故意放大音量,“嗯?需要我现在把结婚证拍在他脸上?”
男生涨红著脸转身就走,裴琰这才鬆开她,指腹轻轻擦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温梨气鼓鼓地捶他胸口,“裴琰!你疯了,吃醋也该有个限度吧,我已经明確拒绝他了,是他在纠缠我,而且这里是公眾场合,要有分寸!”
“我是疯了。”裴琰突然將她整个人抱坐在桌沿,滚烫的掌心贴著她裸露的后背,鼻尖蹭著她泛红的耳尖,“谁让你这么漂亮,连这种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儿都敢覬覦我的东西,梨梨只能是我的。”
他用勺子舀起蛋糕上的草莓,將酸甜的果肉餵进她嘴里,“下次再有人搭訕……”
小勺擦过她的唇角,“我就把你亲到所有人都知道,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大醋罈子,只能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行了吧,我都快吃不下了。”温梨看著面前的甜点,有些遗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