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育哲笑了笑，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摺叠的纸，递给陈默。

陈默接过纸张，展开一看，上面写著一个地址。他拿出刘警官给他的那张关於张援朝书记的资料，两相对比后，又將两张纸一起递给了吴育哲。

吴育哲看完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整个人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他一直坚信只要他努努力就一定可以改变一切。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档案和资料，陈默已经先他一步掌握。

“辛苦你了，育哲。”陈默安慰道，“谢谢你的帮忙。”

“没事，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吴育哲勉强笑了笑。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张援朝书记家人的地址，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京都，把张书记现在的情况告诉他的家人。如果张书记有个什么意外，也不至於没有家人料理后事，让张书记成为孤家寡人。”陈默看著吴育哲，语气诚恳。

吴育哲点点头：“好，我明天就出发。”

“谢谢。”陈默再次表达了谢意。

“那我们先走了。”林悠柔说道。

“等一下，悠柔。”陈默叫住了林悠柔。

“怎么了？”林悠柔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陈默。

陈默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我想麻烦你去看看王建国的母亲。”陈默的语气有些低沉，“虽然王建国对不起我，对不起深部铜矿的职工，但他母亲是无辜的，也是可怜的。”

林悠柔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谢谢你，悠柔。”

“应该的，举手之劳而已。”

“那你们走吧，路上小心。”陈默看著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林悠柔和吴育哲转身走出了审讯室，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陈默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阴沉的天空仿佛预示著未来的风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张书记，王建国……”陈默低声念叨著这两个名字，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地面对一切。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著。

陈默望著两人远去的背影，轻轻嘆了口气。走廊的尽头，值班的年轻警员正对著登记簿写著什么，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窗外，几只麻雀落在光禿禿的枝椏上，嘰嘰喳喳地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