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薇儿相反,此刻她的表情表明她非常有兴致,就像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
墨闻觉得自己要遭重了。
只见拉薇儿一只手指轻点著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这里想到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说的好像我可以拒绝一样。”
墨闻有些古怪地看著她。
“是这样。”拉薇儿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一本正经道:“就在刚才,组织做出了一个沉痛的决定—“”
“你说的是哪个组织?”
没来得及吐槽拉薇儿这个神秘的说话方式,墨闻忍不住先问了更加关键的问题。
拉薇儿光是明面上掛名的组织都有一大堆:冒险者公会、至高议会、星炬会、阿尔多瓦尔学院。
至於其他种族的组织,那怕是要一张纸写不下。
鬼知道她说的是哪个组织啊。
“至高议会。”
拉薇儿答道。
“哦,然后呢?”
“根据他们的说法,我需要在接下来老老实实履行副议长的职责,不然就会被踢出议会。”
拉薇儿面带微笑地,说著一件似乎很平常的事情。
“呢·...·
而墨闻愣了一下,仔细思考著这听起来有些小眾的语言,“我寻思,至高议会还能踢你?要我看,留你都来不及吧?”
“但他们说,要是我离开的话,就会正式追究我的责任。”
用手比划著名,拉薇儿眨了眨眼,“比方说,阿卡尼亚帝国的损失,神器的下落——.全部都要落在我的头上。”“
“..—他们有能力让你强制执行吗?”
“大概是没有的。真要闹个鱼死网破,那在我死之前,至高议会绝对会就地解散的。”
“那你说个屁啊,这不是屁事没有吗?”
墨闻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要说对面有能力轻鬆把自己送走,那自然还是要怕一下的。
问题是,对面就算扛一门防空机炮出来,打在身上依旧只是刮痧,那拉薇儿在这说个勾巴啊。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组织,都不会想惹上这样一號麻烦人物嗯·——
前提是对面脑子正常。
回想起泽法鲁斯的骚操作,墨闻有点不淡定了。
墨闻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聪明的人一他就是一臭皮匠,全靠信息差和外掛才能压住敌人。
因此,他考虑对面的操作时,永远以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作为基本参考.“·
直到墨闻发现对面也是个草台班子。
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正当墨闻难绷於这个世界的组织时,拉薇儿开口了:“的確,我就是那么想的。本来没意外的话,我都打算明天把职务去了,那样还省事不少。”
“你平时有在干活?”
“没有。”
“那他们开除你,岂不是在优化內部结构,提升运转效率?”
墨闻依据她的话进行分析,得出了面前站著一个混子的结论。
“很有可能是呢,说不定这是他们为数不多正確的决策~”
笑了笑,拉薇儿继续道:“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你知道吗?你可是真正意义上无身份的人,一个浑身上下充满谜团的人。”
“—·法术追踪不了我的来歷?”
墨闻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世界的占下法术非常变態。只要魔力管够,那就完全可以算出一个人的生离死別,並且可以精確到以天为单位,
这个级別的魔力消耗十分夸张,实际运用起来极为困难,但至少理论上是可行的。
所以,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有一套隱性的人口登记方式,导致间谍工作较难进行:
不管你怎么编,只要来一个实力强大的占星术土,分分钟就能把你的全家信息开出来。
走丟了,失忆了?
没关係,占星学派成员马上帮你找回父母。如果父母已经死了,那还能联动生命学派,把死去的父母叫出来团聚。
世间万物,早已铭刻在群星之间。
如果占下不出来,一定是因为投入不够大,只要加钱就能解决问题。
另外,开完户口后,消耗的材料和人力还得找当事人要呢。
墨闻不同,这片星空没登记他的户口。
往他身上扔占卜术,一扔一个不吱声,最后砸了几个亿一无所获,只能把结论往“天选者”身上靠。
问题是,信息获取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除了一个“天选者”,什么都占卜不出来。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开他的盒。
图书馆加密,震撼人心。
所以.
“啊呀,没错。”
拉薇儿看见墨闻的表情,於是点点头:“想不想来至高议会转转?我这边的助手位置还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