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刚脱手,一团血雾就从墨闻身侧掠过,裹挟著噬魂剑闪到另一侧。
血雾重新凝聚之时,血族大公赫然意气风发地驻剑而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一点残疾都不影响他高贵者的风度。
握著剑,他学著墨闻的动作,指尖在剑刃上轻轻一划,殷红的火焰就在剑身上跳动著。
伊维特见墨闻的武器被夺走,一时间焦急起来:“你怎么能在战斗中让武器脱手呢?!”
墨闻的战斗技巧是哪个老头教的啊,居然会教在战斗中投掷武器?
他的武器又没有绑定什么附魔,丟出去不会自己回来,这不是给敌人机会了吗?
血族大公阴森一笑:“我就知道这把剑有古怪。现在这把剑落入我手里唔?!这是?!!!喔哦哦哦哦一—”
高贵的姿態还没保持几秒,自手心传来的灼热感,和那无尽贪婪的吞噬欲就让血族大公痛苦地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著手中的剑。
这把魔剑··
那边的臭虫是怎么顶得住这种生命汲取的??!!
血族大公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把剑正以一个夸张至极的速度吞食著他的血液。若再不脱手,这把剑能硬生生把他这个分体吸乾!
一个血族被吸乾了血?开什么玩笑!
他可不接受这种卑微如楼蚁的死法!
但心中纵有千般不甘,他也无法鬆开握住的手。
魔剑的力量就像锁链似的紧紧束缚著他的手,无法鬆开一丝一毫。
“这...”
伊维特顿时惊了。
那还真是魔剑啊?
墨闻只是耸了耸肩:“大约十秒后他就能鬆开手了一一如果他没被榨乾的话。准备好法术,別让他跑了,但也別把他打死。”
噬魂剑的血祭形態有一个词条,“激活后15秒內不可解除”。
如果是血族大公亲临,或许他能够无视这种限制强行挣脱。但这只是个分体中的分体,绝对不可能挣脱的开。
“是,是这样吗——”
伊维特小声喃喃了一句。
墨闻注意到她奇怪的脸色:“伊维特,你心虚什么?你刚才不会是想接住我的剑吧?”
“没,没什么,我刚才没那种想法。”
伊维特连连摇头,“再说了,你又没把剑丟给我,我怎么接呢?”
她確实没有接住墨闻丟出的剑的想法。
但在更早之前,墨闻以劣魔形態出击时,也拿出过这把魔剑伊维特当时有过夺下武器的想法,因为墨闻那把剑还怪帅的。
现在想想,得亏她当时被强效媚药约束了行动力。不然,若是夺到了剑,她怕是当场从潮湿状態变为乾涸状態。
不过反过来想,墨闻居然能够驾驭这种足够吞噬血族大君的魔剑·
果然踏上了正確的船啊!
伊维特暗自窃喜中。
而墨闻注意力放回血族大公的分体上,寻思两秒钟。
不对。
他直接把对面手砍下来不就行了?
不能主动解除,其表现为噬魂剑会跟涂了502一样粘在手上,无法挣脱,必须要等待15秒才能鬆手。
那直接砍下来不就成了?
正如治疗感染最粗暴的方式是截肢,在这个治疗法术武德充沛的世界,直接砍手或许更加方便。
感嘆一声自己的思维方式有些被局限了,墨闻隨便从储物戒指里找了把地摊货级別的剑,便朝看血族大公衝去。
不过墨闻只是刚踏出一步,血族大公身后的墙壁就轰然炸裂,一只白嫩的手迎著阳光,直接扣在了这位血族的头上一一砰!
结结实实一个超级暴扣,整个酒馆的地面仿佛都下沉了好几公分,从中心蔓延而出的裂纹几乎要把房间一分为二。
“***,真是够能跑的,光是我找到的瓶子都有十一个。”
口吐芬芳,拉薇儿甩了甩手,然后一脚踩断了血族大公的手,“然后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漏的————你们干的不错,这傢伙还是挺麻烦的。”
脚尖在地上扭了几下,將肌肉组织碾成渣宰后,拉薇儿这才不紧不慢地向几人开口。
“呢,啊—”
饶是伊维特都很少近距离看见这么凶暴的场面,再加上刚才儒雅隨和的发言,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了。
墨闻则是问道:“那么,问题来了,不是吗?”
这个局到了最重要的一环。